邓菜花并不是那耍着孩子玩,说话不算话的家长,第二一大早,身材肥硕的五花接受了全套热水澡的洗礼,几根格外漂亮艳丽的鸡毛还被太太收集来,准备到时候做个鸡毛毽子,供俩孩子玩耍。
这只精心饲养的母鸡的分量着实不低,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俩孩子喂它们吃了多少额外的佐餐,邓菜花靠手感掂了掂,感觉这去毛去内脏的母鸡净重都快要斤了,这么大的母鸡光是用来红烧太可惜了。
最后太太豪爽的决定,将这只大母鸡一半煲汤,一半爆炒红烧,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家里的厨房还保留着最原始的土灶,正好两个灶头,不需要煤气和电,只要在灶头引火烧柴能做饭,现在停电了,太太最欣慰的是之前自己节俭,即便手里了点存款,也没推翻房子重建,要是没了这个土灶,家里做饭多少不那么方便。
两个灶头的火已经生好了,一个锅里咕咚咕咚烧着鸡汤,太太撇去浮沫,往里面加了一把泡发好的菌子及两颗红枣,另一个灶头上在烧水,现在热水器热水壶都用不上了,想要用热水,只得自己烧。
看着墙角堆着的一些柴火,邓菜花心里思索着,今儿得空还得去后山捡多些干柴回来,没了电,后烧菜取暖都得用柴火。
村里也不乏和他们家一样还保留着式火灶的家,算是没保留的,这些应该也请重新做一个,到时候用柴火的多了,想要捡干柴得往深山里了。
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动物,邓菜花觉得不安全。
酥酥和圆圆都是被早上随着腾腾热气飘荡开来的菌汤给香醒的。
酥酥抹了抹睡梦中流下来的哈喇子,动作灵活地身,穿上衣服裤子,下床蹬上自己的小拖鞋,敦敦敦小跑着来到厨房,小长着嘴巴,望着正煮着鸡汤的砂锅。
“小馋猫。”
邓菜花看着小孙女心里乐呵极了,刚睡醒的小胖丫头头发凌乱,昨梳着的羊角辫一只翘地高高的,跟冲炮似的,还一个皮筋松散了,垂到了耳朵下的位置,一高一低的两个辫子还随着小丫头跑步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滑稽又可爱。
偏偏小丫头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发型的奇特,臭美的觉得自己还是睡觉前漂亮无敌的模样,不知道自己眼睛上还沾着小眼屎,冲着奶奶露了甜甜的微。
邓菜花心想,还得提醒儿子,后在睡觉前一定要把酥酥的辫子解了,绑着皮筋睡觉对发根可不好,多勒得慌啊。
“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呢,先去叫你爸给你洗把脸,梳个头发,顺便去看看你哥醒了没,叫他先床吃早饭,奶奶给你们蒸了奶黄包,叫你爸给你们兄妹俩倒杯奶着吃。”
正说着呢,厨房门口又现了一个望着砂锅流口水的小馋猫。
宿愿毕竟比妹妹大了好几岁,自持已经是念小的大孩子的他比妹妹矜持了许多,只望着砂锅瞅了两眼,强迫自己不能再看了。
其实现在家家户户条件都不错,孩子们吃得好喝得好,挑食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犯馋呢,只不过这段日子,先是之前太太生病住院,接着又是莫名其妙的大停电,家里的大都没心思做饭,一日三餐大多数时候都是简单做点家常菜应付或是外卖快餐解决,孩子们好久没吃大餐了,这才馋上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解馋瘾的缘故还是家里这只母鸡养的太好的缘故,今炖的鸡汤格外香,再加上野生杂菌香气的味道一激发,真叫哈喇子都快流干了。
“算了算了。”
俩孩子的脚跟在地上扎根了一样,太太无奈,从砂锅里夹了两块没骨头,还带着一些鸡皮的小肉块。
“吃完赶紧去刷牙吃早饭。”
说着,给孙子孙女各塞了一块。
虽然鸡汤还没完全入味,但是鸡肉已经煮熟了,家养的母鸡柔嫩中带着劲道,鸡皮油润中带着浓香,再加上刚刚放进锅子里的野山菌佐味,咀嚼中融入口腔的汤汁,简直让鲜掉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