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在一旁静静听着,不过他也在思考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伊丽莎白也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她说“我原以为历史学会那边会十分严谨”
西列斯与班扬都望着她。
“我这边最近正在整理的一份文件,是往日教会过去这么多年来的教士名单。”伊丽莎白说,“那真是相当厚重、复杂而古老的资料。”
班扬不禁露出了略微惊讶的表情。
西列斯迟疑了一下,然后问“就是去年哈姆林”
“是的。”班扬最终还是回答说,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去年,哈姆林就是偷盗了一份这样的文件。事实上,这份长长的名单已经有许多年没有整理了。
“也正是因为哈姆林的所作所为,所以主教才打算彻底整理一下教会内部的这些资料老实讲,其中提及的许多事情,甚至是令人惊讶的。”
西列斯流露出了些许好奇的表情。
“这反而是一个更为轻松的话题。”伊丽莎白语气略显轻快地说,“比如说,有一些家道中落的拉米法城贵族,他们就会选择来信仰吾神。毕竟我们总是宽容地接受他们,甚至让他们有安身立命的地方。”
班扬露出了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看起来不认为这是一个“更为轻松”的话题。
不过他最终也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他说“是的,就是这样。所以,在现在的教士名单中,或许有不少名字的背后,都存在着一个奇妙的过往故事。”
“的确。”伊丽莎白笑着说,“作为米德尔顿人,我对不少故事都不怎么了解,甚至还从那些年轻的教士口中打听到不少故事呢。”
班扬骑士长看起来更加无奈了。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位伊丽莎白霍西尔女士突然或许可以说,图穷匕见。
她用她那种仍旧带着些许笑意的语气说“我还在思考,三四十年前的那些教士里,会有哪一位是我亲爱的侄子的父亲。”
班扬猛地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西列斯也不禁望向了这位女士。
伊丽莎白耸了耸肩,她说“首先,切斯特的确是我姐姐的孩子。其次,我不认为我姐姐会在逃亡的路上,随随便便与人恋爱生子。最后,切斯特出生在拉米法城,这是毋庸置疑的。
“在现在这样的卫生条件下,在旅途上奔波,同时怀孕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因此,我认为我姐姐大概率是在抵达拉米法城之后,才认识了某个男人,然后与他恋爱、生子我认为我姐姐是自愿的,而非被迫,不然她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
“于是,我想来想去,便认为,往日教会的教士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一方面,我姐姐本身就是往日教会的一员,另外一方面,她来到拉米法城也自然是为了与往日教会联系上。”
伊丽莎白缓慢地讲述着自己的想法。显然,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她始终无法释怀切斯特菲茨罗伊医生的身世问题,始终在暗自思考着。
她的说法其实综合了许多她个人对于约瑟芬霍西尔的看法,比如说她认为约瑟芬一定是与某人坠入爱河,她亲爱的侄儿的出生一定是基于那炽烈的爱情。
西列斯也希望如此。
他便问“您这么说的话,我想,您应该是有所发现了吧”
伊丽莎白霍西尔特地在今天来到往日教会,参与到西列斯与班扬的谈话之中,显然是有一定目的的。
而更为关键的是,在场的这三个人,包括班扬在内,他们对于切斯特医生的身世问题都有所了解。他们都知道约瑟芬霍西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