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琢磨了一番,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赢家的少爷们有问题,那下人们呢
赢家和褚家前脚退亲,后脚何家登门,未免太快了点儿,赢家府上定然有些小偷小摸手脚不干净之辈,需要重新洗牌。
他提议道“不如这样吧,给赢伯伯一些时间,赢伯伯回去整顿一番,待内无忧,外无患,确保万无一失再来求娶侄女,侄女看如何”
他表情十分真诚,“先前是赢伯伯考虑不周,诚意不够,下次再来时,保证让侄女瞧见全新的赢家。”
褚长扶怔愣了一瞬,片刻后端起桌上的茶,手掀开盖子,刮了刮浮起的根叶,一双眼漫无目的地望着别处,一脸的心不在焉。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收回视线,看向赢越峰,“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赢伯伯让我好好想想,捋一捋思绪。”
虽还是没答应,但那声赢伯伯已经代表了一切。
赢越峰整个松了一口气,“是该好好想想,别说是你了,褚家出此变故,唇揭齿寒,我们也不好受,赢伯伯最近亦在反思,该何去何从”
从前有褚家庇护,赢家才能屹立起来,褚家刚出事,他们立马被散修联盟找茬,虞不独存啊,他们也要寻求出路。
他知道扯远了,又将话题拉回来,“侄女好好想,赢伯伯就先回去了。”
他站起来,“等赢伯伯办完事,不日再来拜访。”
褚长扶搁下茶,起身去送他,快到门口时赢越峰脚下忽而一顿,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道“侄女是不是给赢玉洗过澡”
褚长扶敏锐地注意到有什么,回答的很是谨慎,“他那时候才五六岁,自己洗不干净,侄女帮了一点小忙。”
赢越峰表情意味深长,“这么说来赢玉早就被侄女看光了。”
褚长扶“”
就知道这么问没安好心。
她只好继续解释,“他那会儿很小,什么都不懂。”
赢越峰神色依旧耐人寻味,“七岁男女不同席,五六岁不小了,他那时身旁没大人教,确实什么都不懂,但是侄女懂啊,看了他不该看的,难道不该负责吗”
褚长扶“他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怎么了”赢越峰批评她,“侄女是见过世面的,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男孩子就没有贞洁了吗”
他义正言辞的谴责,“侄女观了他的身子,还给他搓澡,将他里里外外看光,一寸不漏,叫他以后如何再娶别的女人”
“还有人要他吗”
褚长扶“”
她一时呆愣,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依着赢伯伯的意思,侄女跟那何家断了吧,褚家世代书香门第,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你手里,既已做了那等污男孩清白的事,理应嫁给他,补偿他。”
他就像抓住侄女的小辫子一样,背都挺直了不少,“婚期什么时候由侄女自行决定,但与何家必须要做个了断,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的家族,上门提亲一概不能理。”
褚长扶“”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从上风,变成了被动。
“侄女呀,”赢越峰瞅她,“赢玉可是开元大陆第一天才,你要是敢渣了他,他六个师父和整个玄天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