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安妮王后去世。以她一年一个孩子的生育速度,到现在还没有死在产床上,说明她身体素质很不错。
切萨雷倒是欣慰一笑,“我让法兰西大使滚去吃屎。查理那个丑八怪居然胆敢打你的主意,看来是我上次揍他揍得不够狠”
“我敢说,六个孩子一个都没能活下来,一定是查理有病很严重的那种听说他得了法国病。”
“这你也知道”切萨雷一笑,“是啊,他真是个糟糕的国王他得了法国病,听说安妮王后一旦确定怀孕就不跟国王同床了。噢,还有,你听说了吗伊莎贝拉女王的长子阿斯图里亚斯王子胡安,上个月死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这不过是很寻常的事情。
是啊,这个时代一点小病就能让人死去,所以很多人对生死看的很轻。
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曾经想让儿子费利佩跟露克蕾莎订婚,但最后他的一儿一女都跟西班牙王室联姻了,没能当上法兰西王后的玛格丽特公主成了卡斯蒂利亚王储妃,费利佩与胡安的妹妹胡安娜结了婚。
现在,阿斯图里亚斯王子胡安死了,他的妻子玛格丽特怀有身孕,这个孩子要是能顺利出生、长大,就会成为新的继承人。
玛格丽特公主也很可怜。
总的来说,女人都很可怜,不管是王室公主还是平民女孩,都一样可怜。
布列塔尼的安妮有拥戴自己的大贵族、有军队,但仍然人生坎坷,她几岁就开始订婚,有很多前任未婚夫,包括英格兰国王、奥尔良公爵等等,她的父亲临终之前为她谈下了与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的婚约,以为奥地利能保护她,但她还是不得不嫁给查理八世。
法兰西目前除了一些零碎地区之外,就只有布列塔尼这一大片领地仍然不属于王室,没有统一。
或者,该给查理八世找点事情做了,至少不能让他如此容易的吞并布列塔尼。
她未来几天只能躺在床上,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吧。
切萨雷对此很有兴趣,约好了两个人各自想办法,明天互相说说都想出了什么“好主意”。
弗朗索瓦纳瓦尔在门外等了有一会儿。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以至于他有些恍惚,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没准都过去好几天了。他到现在还在为小姐怀孕的事儿感到恍惚,非常的惆怅,又恍惚;喜悦,但又忧伤。
他要做父亲了但会是隐秘的父亲,不为所知的父亲,他甚至都不敢想能不能亲手抱一抱自己的孩子。
枢机主教出来了,在他面前停下,低声说“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他沉默着点点头。
走廊的另一头,一张半掩在阴影中的脸眼看着弗朗索瓦进了小姐的房间。
很快,这张脸消失了,从另一边楼梯下了楼。
他走进一个华丽的房间,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少年。
他的侄子,孔塔里尼家的继承人,女公爵的丈夫。
可怜的孩子。
他轻轻叹息,为侄子难过,为孔塔里尼家族感到悲哀。父亲的精心规划即将毁于一旦,而父亲不会接受失败。
他心情复杂又沉重。
很快,他下定决心,小心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盒,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一根细细的金针,一个小玻璃瓶。
打开玻璃瓶,用金针的针尖蘸了一点玻璃瓶里的液体,小心,屏住呼吸。
金针靠近熟睡少年的脖子,轻而飞快的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