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把烟杵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朝她走来。
宣月正准备开口,说我是来结账的,可不是在偷看你,他已经大步流星走到面前,伸手就
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吓一跳,猛地一缩,却被他喝止“别动。”
林长野的指尖有一层茧,薄薄的,温度灼人。
碰到她时,像火星子溅在脸上。
下巴被人牵制住,宣月一边用余光猛瞟坐在棚子里的袁立,一边慌慌张张说“公众场合,这,这样不好吧”
下一秒,林长野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往她脸上一摁。
“你流鼻血了,自己不知道”
宣月一愣,赶忙接过被他摁在脸上的纸巾,低头一看,纸上已经氤开一小滩鲜红的血渍。
这一低头,啪嗒,又是一滴温热的液体坠在纸上。
她只得手忙脚乱仰起头,用纸巾堵住鼻子。
太丢脸了,长这么大没流过几次鼻血,今天居然站在这看他两眼,就血流成河了
那边的袁立看见了,连忙跑过来,“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
宣月没顾得上说话,就听见耳边传来林长野平静的一句“是啊,我也挺好奇的。”
她仰着头,拿侧眼瞧他。
林长野就这么不咸不淡看着她,说“站在这看我半天,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能把鼻血都想出来了。”
宣月捂住鼻子,面红耳赤,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是刚才的教学信息量太大,我思考得太用力了”
林长野点头,“别人思考,用的都是脑子,你思考,用的是鼻孔。”
“”
他扯扯嘴角“还挺新鲜。”
宣月望天,没忍住闭了闭眼也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他之后,每天都在社死。
这边的袁立在关心她,那头,林长野扭头叫老板娘“结账。”
老板娘笑道“已经结过了,这位美女买的单。”
林长野一顿,侧头看宣月。
宣月望着天,捂着鼻孔说“总不好次次都让你请客。况且你给我们开小灶,我们轮流请你吃饭,也算是尊师重道”
袁立立马点头“没错,下次就该我请了”
林长野心思细,几乎是眨眼就想到了那天请新人吃饭时,他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桌上众人就老老实实,一道贵的菜都没点。
大概是老张他们几个多嘴,说了些有的没的。
回去的路上,他问“多少钱”
宣月还捂着鼻孔,“说了我请”
“多少钱”
她看向林长野。
林长野说“你们在封闭训练,吃住都该在警校。人是我带出来的,花销也该我来付。”
“可是”
“多少钱”
宣月默了默,才说“九十。”
林长野低头,想转账给她,才发现他们俩还没加微信。
顿了顿,他把二维码调出来“你扫我。”
宣月没作声,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正准备扫,就听林长野说“不是添加好友。”
她抬头
林长野说“我没加你的微信,你直接选择收付款扫码就行,用不着加好友。”
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