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峰寒目光闪了闪“你也说了,我数日之内修为突飞猛,除了偃师宗神秘莫测的傀儡术,还有什么能够解释”
谢汋道“短时间内提升功力可一要靠那玄之又玄的偃师之术,还能靠药补。”
宋峰寒道“若有这种灵丹妙药,老夫也用着苦苦修炼了。”
谢汋道“食补药补是贵派所长,宋掌必在我面前装糊涂,那些药膳、药鼎都去了哪里,你自己心里清楚。”
宋峰寒道“老夫都是奉命办事,那些姑娘都去了该去的地方,有家愿意回的送回家乡,家可归的住在敝派新修的善堂里,善堂就在方丈岛上,若是仙君信,老夫可以带你去看。”
谢汋冷笑了一声“宋峰寒,到这时候还承认,没意思了。你从赤地弄了个会傀儡术的魔修来,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
他顿了顿道“想必你是道听途说,只知偃师宗用的是傀儡术,只可惜你只知其一知其二,反而弄巧成拙。”
夏侯俨同他说过,源自上古昆仑正统,偃师宗的独傀儡术与那些魔修邪修的傀儡术同,很容易辨认,因此那偃师传在烛庸一露面,长老知是赝品。
谢汋勾了勾嘴角“记住下回别弄错了,偃师宗的傀儡术有个独一二的特点,那是化蝶。”
偃师宗的傀儡术如一场迹可寻的空幻梦境,怎么会留下那些笨拙的纸片。
话音未落,他一剑刺出,比方才那剑又快了数倍,宋峰寒压根来及闪避或格挡,蛇信般的剑尖已经刺入他咽喉。
宋峰寒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
谢汋鄙夷地一笑“自聪的蠢,是这样的下场。”
他说着拔出剑,可嘴角轻佻的笑容随即僵住。
宋峰寒喉头的伤口并没有鲜血喷涌而出,剑尖上也没有丁点鲜血。
就在他预感到事妙时,宋峰寒忽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一个女子的声音自他身体中发出“你说的化蝶,是这样么”
话音甫落,眼前诡异的笑容骤然消失,“宋峰寒”已化成数白蝶在房中四散飞舞。
谢汋脸色一沉,他已白自己聪反被聪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但他此时感觉到的更多是耻辱而非惊惶。
从小到,从来只有他愚弄别,没有别愚弄他的。
他冷笑了一声“装神弄鬼的宵小,也敢打我的意。”
那些白蝶绕着梁柱四散飞舞了一会儿,重又聚到一起,化成一个黑衣女子。
她的面容艳若桃李,眼神却冷得像三尺冰,眼角一颗胭脂痣平添了几分妖冶,又衬得她神态越发冷漠。
谢汋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这张脸,却端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剑上,那柄剑几乎能算剑,没有剑镗,没有剑鞘,没有剑灵,甚至还有些生锈了。
可身为当世剑修能,谢汋知道这把像剑的剑,却是杀剑,它杀过的、饮过的血,或许比他的“含影”更多。
谢汋天生知恐惧为何,但那女子身上有种难以名状的东西,让他感到自己被压制,变得藐小,他厌恶这种感觉,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心里没底。
“你以为凭这种鬼鬼祟祟的手段,能对付得了谁”谢汋冷笑道。
女子淡淡道“对付聪行,对付你这样的蠢,够了。”
谢汋平生从未和“蠢”字沾过边,但这回的确是他轻举妄,落入了对方的圈套,这句话如一记重重的巴掌掴在他脸上。
女子接着道“只可惜你蠢又蠢得彻底,若是再蠢一些,信了宋峰寒变成傀儡的传闻,回去找援兵,倾重玄之力来攻凌州,倒是有些棘手。”
她顿了顿“自聪的蠢,是这样的下场。”
谢汋脸色发青,紧紧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