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娘那女人奸邪得很,她做过的那些肮脏事,绝对不敢让外人知道。”
“那沈二小姐也是可怜,有这么一个继母,又有那么一个不是人做的爹,真可怜。”
沈家的老仆人都可怜沈怜雪母女,绝对不会故意往外说这事,新仆人被柳四娘封了口,不让他们多说半个字。
就连范辙去沈家调查都没调查出一二三四,这泼皮倒是把八年和白纸坊的时间地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足以见得,他盯了沈家多久。
裴安正想呵斥他两句,就听身后裴明昉把茶杯放回桌上,他用极为压抑的嗓音开口“你同柳四娘有仇”
若非同柳四娘有仇,吴德忠也不会费尽心思打听柳四娘的事,他话里话外,皆是柳四娘恶毒心黑,手脚肮脏。
泼皮顿了顿,这才道“是,老爷,小的小的同柳四娘,有人命之仇。”
他如此说着,声音几斤哽咽“小的来汴京,不过为混口饭吃,这么多年都是浑浑噩噩,有一天没一天活着,直到赖三爷同小的说,沈家的大娘子要做一单买卖。”
“我那时候才知道,柳四娘这还活着,活得那么风光,活得那么高贵。”
“凭什么啊这个贱人,”吴德忠咬牙切齿,“这贱人不得好死。”
裴明昉似乎已经缓和过来,他看了裴安一眼,裴安上前两步,裴明昉低语几句。
待裴安退开时,脸上是显少展露出来的冷酷。
“你同柳四娘的恩怨,一会儿于我细说,”裴安道,“现在要问的是当年白纸坊的事,你知道多少。”
今日是个大晴天,可谓万里无云,晴空万里。
刚落过雪的汴京城一片安静祥和,再过一日便是除夕,此时街面上都没几处铺席,百姓们大多都在家中准备年货。
状元巷裴府,更是冷清无声。
裴安把话都问完之后,便让范辙把他哪抓来哪送回去,吴德忠千恩万谢走了,临走还念叨“老爷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回答赖三爷,这事一定办得漂漂亮亮,一定不会让柳四娘好过。”
裴安把他哄走,待外面无声,刚要回头禀报两句,就听到身后传来噗的一声。
裴明昉捂着心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来,斑斑驳驳滴落在他干净而精致的圆领素青长衫上。
翠绿的碧竹摇曳在卷云之中,然而突然而来的血雨,却给这一片清风雅致带来凝重的凄苦。
裴安目眦欲裂“大人”
他上前搀扶住险些栽倒的裴明昉,急得不行“来人,来人,传太医”
“大人,大人你别急。”
裴安轻轻顺着他的胸口。
裴明昉半垂着眼眸,任由唇边鲜血淅沥而下,他的呼吸几乎都要停了,只留下微弱的几不可查的心跳。
嘭咚、嘭咚。
裴明昉使劲的,用尽全身力气去喘气。
他喘着,叹着,最终却混着血腥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知道啦撒花花爱你们昨天沉迷剧情,导致鸭鹅不分,郑重给鸭鸭和鹅鹅道歉qaq
宝子们平安夜快乐哦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