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头又一转,“但是。”
钟酩就期待地提了口气,“什么”
江荇之小羞涩,“我不讨厌你像刚才那样亲近我。”他还要贴贴
假山背后的小庭院里安静了几息。
握在他手上的力道忽然一收,噗通。江荇之被拉入了温热的怀中。钟酩紧搂着他,心跳急促,“你这人,真的是”总是给他一些可乘之机
江荇之被这充满占有欲的拥抱搂得春心泛滥,他半推半就地挣扎了一下没挣开,随即不露痕迹地蹭在了钟酩肩膀上。
“我怎么了”
“没什么,真的是很可爱。”
江荇之趁机翻旧账,“是吗,你不是总说我脑子有水”
钟酩夸他,“就算有水,那也是清流。”
“”墟剑还是这么会夸人。江荇之下巴搭在他肩头,“喔,所以呢”
一只手在他颈后捏了捏,“所以我想追你。”
他墟剑的进度,是时候推起来了。
大概是想着刚从“死敌关系”过渡过来,钟酩卡着进度条,表白完之后没做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捏着江荇之的手啾了啾就回去。
他临走前不忘留下一句,“我的主峰只有你能进来,因为禁制只对你一个人开启,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说完飞身回了自己的主峰。
钟酩走后,江荇之站在原地吹着冷风给自己散热墟剑这人真是都老夫老夫了,还搞得跟情窦初开一样纯情。
他散完热抬步要回自己殿院,刚跨出两步,就听脚下传来“咔嚓”一声。
低头,是满地的瓜子。
靠江荇之从恋爱之中回过神,终于想起了他那落荒而逃的小老弟完了,和墟剑贴贴的时候被蔺何撞破了
他这回该怎么和人解释
没等江荇之想好对策,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蔺何三人从主峰拖了出去,押送到了玄天剑宗池塘边他们常聚会的小桌台。
三人将他团团围住,竖起一道人墙。
“招了吧”蔺何目光如炬。
江荇之往座位里缩了缩,“有什么好招的”
蔺何痛心疾首,“我多么相信你,信你们没有暗度陈仓结果就是差点被灭口你说你不该跟我有个交代”
桓玑君掐着指节睥睨而来,“我们都听蔺何说了,场面一度很热辣我们纯洁的荇之要不要说点什么”
江荇之,“”
热辣个鬼,亲个手心而已,这群没见识的
他破罐子破摔,“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怎么了”
三口冷气同时倒抽而起
蔺何最先缓过来,“那样是哪样你和墟剑圣君不是仇敌吗,你们不是打得不可开交吗,怎么重获新生后立马就亲上抱上了昨天我走之后,是不是还有更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了”
江荇之刷地挥出灵力将他们扒开,新鲜的空气终于涌了进来,“他才没这么争气。”
“什么”
“不是我是说没有这回事。”
但显然他的可信度已经大幅降低。
霜苓一手探上他的手腕,“脉搏跳得好快,疑似在说谎。”
江荇之抽回手,“庸医。”
霜苓,“呵开始泼脏水了,你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