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6岁到18岁,年轻强大的生命,恐怖的才能,港口afia在太宰治手上能膨胀成可怕的庞然巨物,这怪物如小狗乖巧地趴伏在他脚边。
“最优解”森鸥外摩挲脖颈,“舍去我不需要的,换回我需要的。”
他的指尖点在几张纸质资料上,红色头发的男人平静地看着镜头,职业那一栏填着普普通通的基层人员。如果他不是极少数被太宰治认可的朋友,织田作之助的档案不会被摆在森鸥外桌上。
“金盆洗手的天才杀手”森鸥外捡起资料细细地看,思索一个一箭双雕的可能性。
他的手肘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铅笔浅浅写着一个地址。
“让太宰君来一趟。”半晌,森鸥外收好桌上的资料,按响通讯的铃声。
太宰治来的不快不慢,神情一如既往,懒散中带着点厌烦,黑色风衣拢在他消瘦的肩头上。
港口afia论坛盛传太宰先生正处在失恋期,曾经真情实感嗑c的坛友泪流满面产出了超多虐恋情深的悲情同人,森鸥外好奇点进去看过一篇,被巨ooc但感人的剧情闷出几滴眼泪。
如果他的人设不是棒打鸳鸯的恶毒王母,代入感还可以更强一点。
森鸥外合理怀疑太宰治一直用小号在论坛潜水,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每一个偷偷评论“boss不做人”、“都是森先生的错”的留言都被有心人点了高赞。
下属们不敢在论坛骂太宰治,却敢diss真正的首领,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真当他年过四十不会上网吗刻板印象害他
“太宰君。”昨天晚上刚熬夜看了一篇太宰治在失恋期绝食自鲨、逃班摸鱼的be同人,森鸥外语重心长,“你可不能学那些沉溺于失恋中的失败男人,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啊太宰君。”
绝食和自鲨都没关系,逃班就过分了啊。
“你也该出去散散心,开展下一段恋情了。”森鸥外拿出一张宴会邀请函,“去相亲,不,去见一见我们亲切的合作伙伴。”
接待宾客在太宰治眼里约等于合法摸鱼,后勤是不需要他做的,端杯酒找几个漂亮小姐姐邀约殉情,在宴会收尾前把自己淹死在人工喷泉,非常美滋滋。
唯独换礼服有点麻烦,他穿习惯的西装上总有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来宾的香水气味混在一起让他不适。
“换一条暗红色的领带吧。”太宰治对着镜子整理衣领,在黑色西装和白色西装中犹豫片刻,选择了后者。
太宰治以前系领带的时候会系得很松,他虽然时不时会把脖子伸进歪脖子树上挂着的套圈呃的一声吐出舌头,但在穿衣上偏好更宽松的款式。
后来山吹律理偶尔会接下替辛苦出门工作的男朋友系领带的任务,她习惯性将领带系得很紧,每次太宰治都要一边扯松领带一边控诉说律理酱你这是谋杀。
“系太紧了。”太宰治自言自语,“算了,就这样。”
森鸥外在办公室的监控里看见一身白色西装与港口afia格格不入的太宰治走出总部大门。
黑色中突兀的一点白色,显目到刺眼。
“盘踞在横滨的组织只需要三个,为了实现夏目老师的三刻构想,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森鸥外背着手俯瞰落地窗下宏伟的城市。
“引入第四方势力是我迫不得已,但只要达成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森鸥外拨通一串数字,响铃三秒后,冷哑的男声在屏幕后响起“决定合作了”
“是。”森鸥外捻了捻手里的纸条,铅笔写出的地址染在指尖,晕出模糊的铅色,“你们可以行动了。”
“哈。”朗姆酒咬着烟头,“没问题没问题,与港口afia合作也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