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雯甜揉着他的脑袋笑着跟他承诺,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很期待未来自己能平安退休的那一天。
谢回其实没觉得自己从平衡木上摔下来会受伤,可看顾雯甜紧张担心的样子,还是将自己爪子搭在了她的手背上,算是将这件事给答应了下来。
他自己肯定要比顾雯甜更知道心疼自己的身体,毕竟他还想以后跟着自己闺女一起并肩作战。
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初六初七左右才会正儿八经开始上班,他们这个地方在大年初二时就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磨合。
训练的时候,顾雯甜难得分神,去想了一下跟这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她曾经总埋怨父亲连过年都不会打一个电话,可现在自己站在父亲的位置上后才明白,其实越少的联系就对她的家人越安全。
无奈叹了口气后盯着今天格外清朗的天空,抱住已经朝着自己扑过来的灰灰,冲着不远处的队长招了招手。
毕竟是还没开始正式上班,训练并不是很紧张,当天晚上食堂给他们准备了火锅,还难得有机会能够喝上两杯小酒。
队长的酒量不是很好,之前也没喝过几次酒,两杯酒下肚后就开始变得晕晕乎乎,抱住旁边的一个队员就开始哭诉。
“我想我闺女了,我上次还看见我妻子给我发过来的视频,说我闺女都会叫爸爸了现在,我上次拜托朋友给她买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她都念小学了。”
“她还说她知道爸爸辛苦,让我在外头平安就好。”
本来平常脸上永远带着笑容的队长,这时候在喝醉酒后哭的不行。
“我真是愧疚啊,我妻子说她上次跑步摔跤,去医院里挂水又发了高烧,拍了个视频给我,那孩子脸都烧红了,说梦话时在喊爸爸。”
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队员比较有感触,他们选择了守护这个大家庭的时候,就注定要亏欠小家庭。
亲人的理解与支持,只会让他们心底的愧疚越来越深。
哪怕只是孩子简单的一句爸爸妈妈,就能让他们难受很长时间。
年轻刚入队的并没有这么多感触,只是默默安抚着他们的情绪,顾雯甜拍了拍自己旁边那个女人的肩膀。
“我儿子说他都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了。”
这个女人露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说完后叹了口气。
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很少留下照片,除非在死后,许多事情才会陆陆续续的公布。
顾雯甜算是这些人中感触最深刻的一个,她突然就想到了在自己埋怨父亲的时候,父亲会不会和这些同事一样,在背后觉得愧疚无数次。
跟她同时进入这个小队的,和顾雯甜的情况类似,她还记得在大学时,经常有人叫王颂青小白脸,后来被分配在一起的时候,她才知道这男人的父亲和自己父亲一样。
他们两个人相视了一眼,坐在那里吃饭的谢回,趁着王颂青在看自己大闺女的时候,趁机将他的那只犬晚饭抢了个馒头过来。
哎,让他看自己大闺女,现在好了吧,把他家犬的晚饭给看没了。
顾雯甜察觉到自家灰灰又在抢其他犬的东西时,蹲下来轻轻扯了扯他的耳朵。
果然就跟当初把他送过来那人说的一样,在这件事情上就是得格外小心点。
“你自己的吃完了吗就去抢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