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门,代表健康,可能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暂时无法离开,比如中了效果未知但似乎没有异样的诅咒,或者是从难缠的念能力中康复,还有一些身份特殊无处安置的孩童,他们就会住在蓝色的门里。”帕丽斯回答,“黄色的门,则意味着疗愈中,他们就和医院里的病人差不多,需要住院治疗,每天会有专门的人对他们进行治疗或者说除念还有一些因为变异猛兽而被咬伤的人也会在这里进行收治。”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三楼。
这里的门都是苍翠的绿色,医疗设备的声音更响了,走廊上只有一位护士正在拖地,看见帕丽斯来了,她略略点了下头,为他们让开了道路。
她的态度完全没有面对副会长的恭敬,但帕丽斯仿佛也习惯了,她在经过护士时笑着说了一句“辛苦了”,然后继续对五条千秋介绍道“绿色的门呢,”她微不可查地停顿,“意味着没有疗愈可能。”
“啊”五条千秋发出了一声气音。
“总是会有这样的事情,毕竟诅咒可不会点到为止,最后就会变成脱离人形的样子,事实上,这也是中了诅咒以后大多数人的结果,现在躺在这里的,是其中还活着的小部分。”
帕丽斯走到了被分为“未知异常”的划区内,补充道“事实上,很多时候,受害者都已经无法自己说出是被哪种诅咒所害了要精确判断他们是黑暗奏鸣曲的受害者,还得依托一些同行的幸运儿。”
“把他们统一收治在这里,一部分是为了猎人协会的人道主义与社会责任,另一部分就是为了研究伤害他们的凶手,同时,也警告所有试图探寻禁忌的人,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不能触碰的恐怖。”
帕丽斯来到了一扇门前,推开了那扇颜色青绿却意义不详的门,看着屋内说“毕竟万一被民众看到了这样的景象并传开大概会滋生出更强、更深的恐怖吧。”
五条千秋跟在帕丽斯身后,也看见了屋内的景象。
虽然躺在病床上,但它似乎已经只有半截身躯,而且头颅都被包裹在厚厚的纱布下,只有旁边的心电图能证明这还是个活人。
门太矮了,砸到了贝多芬的头,他略微弯腰才得以进来。帕丽斯站在病床旁,用例行公事的语气介绍道“这就是直面了黑暗奏鸣曲的受害者了,从同行者的介绍来看,应该是听了黑暗奏鸣曲钢琴部分的五分之二左右,然后身体就被未知的火焰烧成这个样子了。下肢完全没了,耳朵里不断地长出形状恶心的花草,只能全部切除啊,说起来,这曾经还是个音乐猎人呢,他曾经不将黑暗奏鸣曲太当回事,觉得那是无稽之谈,那时候碰巧也没有黑暗奏鸣曲的受害者能证明其诅咒真假他就以身试险了。”
“与他一起的同伴都殉职了,他这个鼓动大家去找的队长偏偏活了下来。对了,千秋君要看看吗”
“什么”
“虽然耳朵的部分切除了,但眼睛因为距离大脑实在太近了,就没有动手。”帕丽斯像是在说什么奇异景观,“现在解开纱布的话,你还可以看见人的血肉开出的花哦”
“不用了。”
“所以啊,这个地方一般是禁止外人参观的。”看着五条千秋的表情不太好,帕丽斯意味深长地说,“毕竟黑暗奏鸣曲这种东西要是被民众知道,说不定会催生出对音乐的恐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