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当年的档案室,面积不算小。
陆汀拿起一份档案拆开,常年的潮湿环境让纸张发黄泛潮,捏起来软绵绵的,许多字迹已经晕染,被大团大团的霉菌侵蚀,什么也看不出来。
吴浩和女友一个负责捡,一个负责垒,合作起来很有默契。
唯有秦岳孤身一人,又是弯腰又是下蹲的,累得够呛。他看向陆汀,和沉默站在青年身后的男人,皮又开始痒了。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一副很累的模样,“陆汀,要不咱俩搭配着干吧,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陆汀还没出声,林归的目光就已经停在了秦岳脸上,平静的眼眸中落了一层寒凉的冷霜,能把人给冻死。
秦岳心里咯噔一下,脚却不听使唤的继续往前迈。
陆汀反问“谁是女的”
秦岳“嗐”了一声,“就一句俗话,用到我们身上,肯定是男男搭配。”他没骨头似的靠在陆汀身后的墙壁上,视线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青年的脸,“怎么样”
陆汀摇头“我有搭档。”
被点到名的林归横插进两人之间,干净的手毫不嫌弃地接过陆汀递来的纸张,放进了一个文件袋中,随即抬手一丢,文件袋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吴浩叠高的那沓文件上。
秦岳吃惊的张大嘴,这他妈也太准了吧,这个人是玩儿射击,还是玩儿飞镖的
还想再说什么,他上前一步,脚下刚要越过林归,忽然肩膀被一只手给紧紧扣住。修长有力的手指仿佛尖锐的钢针扎入皮肤。
明明知道肩膀没有出血,他还是感觉到一种皮裂骨碎的尖锐痛感。
他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惊恐地看向林归。
男人面容冷硬,视线往下垂落,停在秦岳的脚上,“别挡路。”
秦岳被阴冷的语气慑住心神,忘了反应,直到林归和陆汀去到旁边,他才回过神来。
汪彭泽调整了摄像机的焦距,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据我观察,林先生对陆哥可能有那方面的感情,你也别因为好玩儿再试探了,没意思。要是真的皮痒,就找拳馆练练。”
秦岳“”
林归身上的衣服贵,每每沾到灰尘,陆汀就忍不住替他拍一拍。林归嘴上不说,心里很享受这样的关心。
“行了。”男人握住青年的手腕,松开,不在意的看了眼领口的脏污,“拍不掉就算了。”
这是刚刚陆汀递文件袋,一时没看清小叔叔的位置,直接将纸袋怼到了男人的领口上。
陆汀收回手,低头看向被自己扔到地上的袋子,伸手捡起来“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怎么这么脏。”
随着纸袋外的绕线被解开,几张纸从里面掉落出来。
纸张一角沾着不少黑色的,像墨水一样的东西。里面的内容更是奇怪,因为每一张纸上,都画着一个大大的,暗红色的叉。
这份文件和其他的不同,字迹清晰,而且受潮不严重。
那是一个女人的档案,档案上写着,女人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且有伤人倾向。
陆汀往下翻阅,最后一张上,女人的状态栏只有一个字自杀。
其余人见青年拿着纸张一动不动,奇怪的凑过来围成一圈。徐音音愣了愣,伸手抢过来,她惊讶地看着那张寸照,和寸照下对应的名字。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徐音音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刺激,双手和嘴唇剧烈的颤抖着,一双眼睛因为瞪得太过用力,已经泛起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