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鬼,为什么嘉宾不跑,为什么身为摄像师的汪彭泽不跑到底是其余三个摄像师胆子太小,被一点小事给吓得尿裤子,还是汪彭泽的胆子太大
屋子里突然没了响动,工作人员们下意识朝门看去。
最前面的人想了想,终究是好奇地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就在大家聚精会神听墙角的时候,一枚纸人贴着墙根靠近,它趴到地上,沿着门缝钻进去。
屋子里,贺总的牙龈被咬断的电线给戳伤了,定在了原地。
让意识迷失的浓雾似乎被拨开了一点,但紧接着,贺总的心神再次被迷住。他感觉不到疼一般,张开流血的嘴,继续奋力咬着电线。
徐音音享受地翘着二郎腿,笑着看戏。
忽然,她神情一凛,从窗台上跳了下去。刚要伸手,那只从门缝中窜出来的纸人以闪电般的速度跑到和贺总面前。
小纸人纵身一跃,短小的胳膊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一巴掌将贺总抽到了地上。
贺总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唇角被打得裂开。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嘴角的刺痛,让贺总找回几分清明。
他茫然地坐在地上,眨了眨眼,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音音,你怎么在这里。”贺总脸疼得厉害,说话时险些张不开嘴。
徐音音没搭理他,正在寻找刚刚纸人。那东西速度极快,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贺总见徐音音不回答,不耐道“徐音音,你这是什么态度”
徐音音转头看她,阴冷的眼神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贺总慌乱地往后倒退一步,身体抵住坚硬的墙壁。
下一瞬,徐音音的眼神温柔起来。
她一步步朝贺总走去,“我的摄像师晕倒了,来问一问贺总,我该怎么办。”
她不确定纸人还在不在房间里,不敢轻举妄动。
贺总捂着疼痛的脸颊,不耐烦道“怎么会晕倒带我去看看。”
徐音音大摇大摆的跟着贺总走出去,众人怔愣地望着她,实在想不起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贺总顾不得去看众人脸上惊骇的表情,推开挡路的人,指着二号摄像师道“他怎么回事”
一名工作人员回过神,他不敢看徐音音的脸,埋头道“我们也不知道。”随后把一号和三号摄像师跑路的事情说了,但略掉了徐音音的部分。
贺总气不打一处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给那两人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却迟迟没有人接,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到底怎么回事”低吼完,他脑海中滑过一个混乱的画面。
他刚刚好像把工作间给砸了
贺总快步回到房间,那满地的狼藉刺激得他险些高血压,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被啃得或没了外皮,或铜丝已经断了一半的电线。
这些都是他干的
慌乱了没多久,贺总就想起仍然在继续拍摄工作的汪彭泽。虽然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但他对徐音音多了几分莫名的恐惧,对方只要朝他的方向靠近,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像是遭遇了应激反应,迅速冒起来。
他不敢和徐音音对视,越过她沿着走廊小跑起来,嘴里喊着汪彭泽的名字。
女人高跟鞋的声音一直紧跟在身后,贺总心里突突直跳,一扭头,徐音音竟然跟上来了。
他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