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予安哪有这么聪明,倒是予未聪明过头了,柳淮絮看她得意的表情直嫌弃,而更让她震惊的是,予未眼里放着崇拜的光芒,高兴的点头“嗯,未未像阿母”
哄好了予初,巡店的路上便是欢笑声更多了,一行人到了京阳后又去了涂州,最后去庆海县一路赶到到江之县,京畿的其他县都只为公事,到了江之县总算是能歇息了。
予安几人本以为薛翰还在国子监这次会见不到他了,没想到正巧薛翰学分修满,下月到鸿胪寺任职主簿,这会儿正在家里忙着相亲。
说是忙,其实也是薛靖瞎忙活,如今薛瑶和沈从的孩子快三岁了,而薛翰还连婚事都未定,给薛靖急的不行,之前薛翰满口都是学业,薛靖也不方便催他,如今要去鸿胪寺走马上任了,薛靖便想赶着赶紧把他的婚事定下。
结果几人到的时候就赶上了一出大戏,薛翰跪在正堂,薛靖跟着几人说起了这几日的事。
她跟江祁梅通过相熟的好友给薛翰介绍了好几个女坤泽,结果他磨磨唧唧吞吞吐吐的到今日才说出了自己有薛翰的人,是个男坤泽,且两人已经私定终身。
原来一入国子监不久就有了心仪之人,不过当时那人年纪太小,他便想等着大一些,今年初两人才算是定了心意。
薛靖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她忙里忙外半个多月竟然是白折腾了。
“那人是谁如今多大了”
薛翰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看向众人,低着头说道“国子监司业之子,郑禧,今年十六。”
薛翰在国子监四年,那岂不是郑禧才十二岁的时候就被他盯上了
薛翰今年二十有一,十六岁的坤泽也还不算是小,可在人家十二岁的时候就看上了,真让薛靖觉得没脸。
但事已至此她也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去求亲。
招待予安和柳淮絮几日之后,一行人返回临阳薛靖也带着薛翰入了京,说是有好消息便会寄书信。
结果回临阳没两月,京城那边便传来了消息。
裕皇帝病重不治驾崩,谥号武宗裕皇帝,太女萧锦昭登基,改年号祥。
且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就连幽禁多年的前太女萧锦越也恢复了自由。
而不过三月,前太女萧锦越却意外薨逝,新皇恢复先太女之位,追封为忆德太女。
先太女之德行,人尽皆知,既算赞誉,也算是讽刺。
皇家之事无人敢妄加议论,百姓的日子一切照旧,予安依旧忙于各个店铺之中,半年多的时间里,与薛靖的书信来往倒是勤些,因为年初裕皇帝驾崩之事,薛翰的婚宴推迟一年,还有薛瑶和沈从有又了二胎之事,薛靖皆是通过信件告知了二人。
可相比薛靖,柳淮絮更是期盼柳淮诚的信件,因为半年来柳淮诚只到过一封书信,且也只是只言片语,说他和宁王一切安好,再就是询问二人的境况。
除了书信之外,再听到柳淮诚的消息是从齐四湖的嘴里听到的。
她如今还有着在外游历的兴致,经常带着阿韵出去,这次回来时隔了有一年的时间,一回临阳便到了予安的家里。
予安如今去店铺里的时候不多,五六日能去上那么一日,多数都是在家看管孩子,所以齐四湖和阿韵来时,予安正好在家。
她这次去的是南境之地,带回来不少新奇的玩意,把东西放下后,便匆匆拉着予安说起她一路回来听说之事“回来时我路过京城,听闻镇国将军已封为忠勇侯,你们可知晓”
两人双双摇头,柳淮诚信件少,她们在临阳等着京城传来的消息怎么也有月余的滞后,所以尚未听说。
见两人摇头,齐四湖的表情少见的严肃起来,张开道“那你们更没听说过另一件事了。”
“什么事”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齐四湖有些难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两人说道“月前,九皇女萧锦钰意外坠马,薨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