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瓦伦娜轻叹一声,将飘远的思绪收回,转身看着被男装邢一凰束缚住的王弦月。此刻的王弦月手里仍然握着那把匕首,但是却没有了挥动的机会邢一凰的左臂紧紧箍住了她的上半身,右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巴让她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别多管闲事。”
看着走进的几个热心市民,瓦伦娜的声音和视线就像是雪原上的暴风雪一样粗暴的扫过他们的内心,直接熄灭了那些人的燃起来的正义之火。看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热心市民,瓦伦娜挥了挥手。邢一凰心领神会,抬手敲了一下王弦月的后颈,将已经昏迷了的女孩背在背上。
“我们会把她送到近卫局的。”
看着远去的那个寒冷的背影,围观的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离开了原地,没有拨通近卫局的报警电话。虽然瓦伦娜的话听起来就跟谎言一样假,但是对于贫民窟的犯罪行为下城区的近卫局可以说是极为消极,而且根据那个女孩的语言和气质来看,绝对不是好惹的存在,背后可能有着跟黑蛟不相上下的势力撑腰。
但是现在黑蛟已经完蛋了,虽然那个王弦月曾经高贵无比,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为了一个普通人得罪一个背后可能存在着黑恶势力的大小姐,没有人会觉得这是值得的事情。
虽然这看起来很荒唐,但确实是只在贫民窟里存在的血淋淋的现实。如果被劫走的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的家人还可以去请求鼠王出手相助,但是对于那些事不关己的人来说,他们存在的意义就只有把这件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没有时间和资源去掺和进两个势力之间的斗争,也不想去掺和。
患难见真情
“小姑娘,从天堂坠落到人间的感觉如何”
看着躺在床上被绑住手脚像是一条毛毛虫一样的王弦月,瓦伦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假发,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这里是贫民窟的一家旅馆,瓦伦丁没有遵循他刚刚说出的话带着王弦月去近卫局报警,而是拐了个弯走进了一家旅馆开了一间大床房。当然瓦伦丁不是小人,他并不想对这个已经很惨的小姑娘做什么,只是想趁着这次难得的见面跟她谈一些道理而已。
顺便吓唬吓唬她,免得以后在龙门时有事没事就来骚扰自己。毕竟对于王弦月毫不专业没有任何为威胁的复仇行为,瓦伦丁觉得说是刺杀都是在侮辱这两个字。
“唔唔”
王弦月躺在床上不停晃动着身体,试图想用蛮力来挣脱身上的束缚。但是她毕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就算绳子再细一圈她也挣脱不开,更不要说是邢一凰这名专业人士将她绑起来的,越用力就捆得越紧,没有任何挣脱的机会。
虽然离开了雪原邢一凰就再也没有打过猎,但是那在鞭子和泪水中深深的印在了自己脑海里的猎人技能她是永远都忘不掉。
“怎么处置”
邢一凰站在床边,用匕首指了指王弦月。这把匕首正是王弦月用来刺杀瓦伦丁的工具,为了将这个小姑娘逃脱的机会降到最小,在把她绑起来之前邢一凰就将这把匕首拿了下来。
“找找看,她身上有没有钱包。”瓦伦丁抬了抬下巴,声音也恢复了男声。
毕竟用假音一直装女生挺累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伪装成一名冰山少女的原因。既然现在房间里没有别人,他也就没必要再伪装下去了。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