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胡言乱语起来,对方越想要干什么,她偏不让。
两人力气相差悬殊,白桃拎他就跟拎小鸡仔一样。
“放手混蛋,你给我放手”
沈斯年看白桃不为所动,低头想要狠狠往她手上咬。
她眼疾手快,另一只手先一步推开了他的头,撑着不让他下嘴。
“好啊你,你还敢咬我你这个白眼狼我刚才费了那么大劲儿给你标记,你竟然恩将仇报”
“你嫌弃我你以为我多稀罕你这可是我的初次标记,别搞的像是我把你怎么了似的如果真要提谁吃亏的也是我,你一个aha矫情什么”
沈斯年磨了磨后槽牙,阴沉着脸说道。
“你吃亏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被标记的是我”
“可我是oga啊”
白桃实在憋不住,红着眼眶朝着他这么吼了一句。
“什么”
他愣住了,在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恍惚了一瞬,而后神情更冷。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没耍什么花招,我也没骗你。是谢峥给我说的,说我信息素发生了变化,等分化期过后我就会分化成oga了。”
白桃松开了束缚着沈斯年的手,垂眸闷闷说道。
“只是我现在性别还是a,不然刚才就不是我标记你,而是你标记我了。不信你自己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衣领扯下来露出脖子上的咬痕给沈斯年看,不仅是腺体被咬破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还有几道红痕和牙印。
全是他的杰作。
沈斯年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脑海里浮现出的凌乱片段让他羞恼得红了耳根。
“你,你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相信你。要是你之后真会分化成oga,你根本没办法标记我。”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现在还不是,不对,应该是只有一小半是。”
“而且是你先咬我的,我想着之前的确是我欺负你,忍忍让你标记了完事儿,结果你好像不会标记,我才用信息素帮你压一下的。”
白桃说的都是实话。
他眼眸闪了闪,从刚才到现在这才真的冷静下来听进去了她的话。
可听进去了是一回事,他还是不能接受。
接受自己被一个aha,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标记的事实。
白桃看沈斯年脸色苍白的样子,也知道刚才的事情对他冲击太大。
“你也不用做出一副面如死灰,倍受屈辱的样子。我的确是标记你了,可我又不是aa之间的标记,不存在什么压制不压制的。”
这件事很荒谬,可沈斯年又不得不相信。
一来是因为据他的了解,像白桃这样要强的aha如果不是真的,根本不可能承认自己是oga,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刚才的标记。
白桃的标记没有任何一点aha的侵略感,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到了极致。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她的信息素,正是如此,前后差距太大,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
因此也只有她从a变成o这个说法才能解释这一点。
aa的标记是暴力和压制,ao之间是安抚和欢愉。
前后者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oga是不可能标记aha的,如果是未完全分化的a,却既有可能标记,也能起到安抚效果。
从刚才标记给沈斯年带来的直观感受来看,也更佐证了白桃说的话。
现在沈斯年的心情很复杂。
无论是作为a的白桃还是作为o的白桃,他都不愿意和她扯上这样亲密的标记关系。
可他在得知其实对方才是o,是被“占便宜”的一方后,作为一个aha,沈斯年实在没办法继续对她责备什么。
之前种种不论,如今的确是他抢走了她的初次标记。
“你想什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