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
她歪过头,在同样偷听的西格玛的手心写下对方的名字,在看到对方转过头来的时候笑嘻嘻地用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唇边,示意对方接下来的交流要记得保持安静。
西格玛愣了愣,但在看到少女做出了一个握拳的举动后还是很从心地点点头毕竟蕾切尔的战斗力实在是有点夸张了,他敢保证自己绝对绝对打不过她。
这就是把野外生活当成日常的人能达到的身体素质吗
蕾切尔看到西格玛没有声张,于是满意地微微颔首,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写到
我们接下来稍微帮纳博科夫先生和多萝西一下,怎么样你加入的话,我就把你对北原告白的录像删掉,而且保证不卖给北原。
西格玛皱着眉,努力地还原出了对方想要表达的话,然后表情一点点地空白起来,呆呆地看着蕾切尔,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等等,你是什么时候录像的
对此蕾切尔小姐只是双腿并拢,两只手交叠在腹部,露出了一个优雅得体的淑女微笑,但是在西格玛的眼里,对方俨然已经冒出了属于恶魔的小犄角和尖尖尾巴,手里可能还拿着一根冒着地狱火的尖叉子。
怎么会有蕾切尔卡逊这么腹黑的女人啊
西格玛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怀着悲愤和化悲愤为吃瓜力量的心态加入了对方的队伍,同时还朝独自一个人埋在花海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人闷气的多萝西看了眼。
相比起来,多萝西那个喜欢磨人的小家伙都可以算是天使了。
蕾切尔倒还不知道自己在西格玛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否则西格玛可能真的就要见到恶魔了她现在只是在征求完了西格玛的意见后拿起了自己的排箫,然后闭上了眼睛。
春日到底是哪一种绚烂
有人说春日是绚烂的生机。
但如果谈起生机它明明没有夏天那的繁盛和热闹,没有最热烈最奔放的姿态;也没有秋日那样的丰硕与饱满、呼吸间都带着一个个季节累加起来所抵达的甜美与丰腴;也不像是冬天那样有着四季中最独特的纯粹与静谧,万物在苍白的日子休养生息。
所以春天最独特的地方,并非是生机这种从来都是贯穿一年始终的东西。
那么对于自己来说呢
在纳博科夫掀开盒子的响动传来的时候,少女的唇角绽开如同清雅花朵似的微笑,吹响了自己的排箫。
一声空灵清越的声响响彻在山坡上,伴随着在短暂的迟疑和慌乱后,蝴蝶纷纷拍打着翅膀朝着天空飞去的杂乱声音。
音符与蝶是一起在春风中起飞的。
绝大多数的蝴蝶因为在里面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而且这里的气温和它们原产地相差不大,还有大片大片的鲜花,所以翅膀轻盈地拍打了几下就没入了花海,各种各样的色彩在空气中形成一条浩浩荡荡的彩虹色的洪流。
纳博科夫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出一个释然的弧度,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脸被北原和枫轻轻地碰了一下。
“有一只蝴蝶落在你身上了。”
他轻声地说道,看着纳博科夫朝自己转过来的视线,同样露出了个笑容。
那只不愿意飞走的蝴蝶终于飞走了。
“说起来,除了蝴蝶的迁徙,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蝴蝶同时在天空中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