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酒瓶被一把甩下桌子。
肤色黝黑的壮汉猛的一把揪起桌对面白发青年的衣领,用法语粗鲁的骂道“,你小子出千是吧”
“伙计,你刚才看见了么一轮前老子明明已经出过红桃k了,结果他刚才还出了一套红桃皇家顺,明目张胆地出重复牌”
坐在赌桌另一面的瘦小男人低着头唯唯道是。
赌桌上的筹码和纸牌在这剧烈的动静下吸引了周围赌徒的注意。原本充斥着烟酒气的乱糟糟赌场瞬间安静,就连最凶恶的赌徒都不敢说话,周围静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
被揪着衣领的长发青年沉默地抬起头,地将手搭在了揪着自己的那只手上,表情疏离却又疑惑
“出千这里可是奇迹赌场。”
西格玛缓缓抬起手,将那只那只自己衣领前的手慢慢掰开。这力量与他纤细的外表几乎完全形成反比,他语调缓慢地说
“不提我是否真的出千先生,您是第一次来奇迹赌场吗奇迹赌场的规则,难道不就是允许一切出千吗”
“一轮前为什么会多出现一张的红桃k,这是极为正常地事吧毕竟那是先生您的助手在偷偷给你换大牌时,忘了替换掉原有的牌所造成的失误。这与我无关才对。”
一根又一根,揪在衣领上的粗手被西格玛轻挑开。
“你”
壮汉怒视着他,想着再次上前揪住他,但却被对方轻巧避开。
“想要出千,您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带着随从进来在这里,没人会说你出千不对。大家都知道的。可你却让随从装作了与你同性的赌客模样,让他也上了赌桌。这是为了更好的为您打配合吗”西格玛歪头,表情中带着一丝不解。
“可是这里是奇迹赌场无论您再怎么生气,输了就是输了。我很抱歉。”
与半个月前相比,他的法语进步了不少。虽然发音依然生涩、说话缓慢,但想要表达的内容却十分流畅。
可这熟练了不少的法语传到壮汉的耳中,却完全变了味。他脸涨得通红,颤抖着嘴唇嘴里咀嚼着脏话。
“的,你,你这家伙”
西格玛转过头,瞥了一眼被酒瓶所砸到的墙上的装饰品“剩下的话,就留给先生您对警卫队的人说吧。希望已经将所有钱都输给我了的您,还有钱能赔得起赌场完全对称的昂贵装饰品。”
随着他的话音,房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是在监控中监视到有对称装饰被破坏的警卫们,他们正急匆匆地赶往这里。
赌场的房间门被砰然打开,警卫高声喝道“是谁破坏了赌场装饰”
在场的围观人员齐刷刷地将手指向壮汉和他的随从。
开玩笑,这里可是奇迹赌场阿尔及利亚本部,老板所在的读法。谁不知道这一代赌场老板脾气鸡毛事儿还多,是个重度对称强迫症刚才那个被误伤砸坏的装饰,恰好就是对称的一部分,这家伙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事吗
壮汉“等等,听我解释,是那家伙先等等,放开我”
眼见着壮汉叫嚷着被人带警卫走,西格玛拍了拍衣领上的灰尘,转身准备离开。他抬头,目光恰恰好接触到那个没有被带走的壮汉的瘦小随从身上。瘦小男人一缩,连忙低下了头。
西格玛“”
心里无声叹了口气。西格玛拿起椅背上的披肩外套,转身离开。
眼见着那个长发身影走向门口,赌场内原本噤声的围观群众们松了口气,这才开始笑声嘀咕讨论起来。
“喂,就是他吧前些日子新来的那个”
“就是他就是他一头长发,看起来还挺清秀,来赌场当天身上没有一个法郎,结果半个月下来直接登顶赌场排行前十名”
“嘶还真是他啊你说这个时间点来阿尔及利亚,他是不是也是冲着赌神名号来的是他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快闭嘴吧还赌不赌了不赌这些筹码可就全归我了”
“”
刚走到门口走廊的西格玛脚步一顿,转而加速走了出去。
清点战利品、换筹码、存钱,然后登上电梯,回到位于负八层的临时住所,805号房这同样也是赌来的。当然,也是完全对称的。
奇迹赌场本身就是地下赌场。而阿尔及利亚的奇迹赌场本部地下,还另行深挖了多层。单单从电梯上的按钮来看,这里的地下足足有十多层。其中的负五到负八层,便是为赌客们住宿的公寓。
这间体型庞大的赌场着实是规模惊人,无愧于它“本部”之名。装潢家具更是华丽至极,一派用金钱所堆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