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像你这样的家伙、像你这样的家伙谁会原谅,如果不是纯白”
站在医务室中心,与谢野低着头,黑色的短发垂下遮住了她的神情,握着电话的手却逐渐缩紧。而另一只没有拿着东西的手,也无意识地紧紧撺成了拳。
属于“与谢野晶子”的马甲核心在体内燃烧着,复杂的情绪翻滚,难以言喻的心情让人无法言明。
半晌,几个深呼吸后,她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棉签和金属镊子,冲门外喊道“下一位”
该死的梶井基次郎
组织的某间房间内,贝尔摩德正咬着绷带,为自己左臂上的伤口缠绕包扎。雪白的纱布绷带一圈圈的束缚着,将原本红肿的灼伤伤口用力包裹,依稀看见些许渗出的深色血液。
等到手臂上的伤口和身上的伤口都彻底包扎好了,贝尔摩德长吐一口气,用力咬了下自己的大拇指。
当时在直升飞机上,如果不是纯白的那个“梶井基次郎”扔下的那些柠檬形状的炸弹,她跟本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那天,黑白会议结束的时候,她与伪装成波本的库拉索一起都以为那两个贸然跳机的家伙必死无疑,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提前搜过身确定过他们两个人身上没有任何安全保护了,“坂口安吾”和“梶井基次郎”却毫发无伤。
要知道,当时他们所在的直升飞机距离地面可是有着三千米以上的高度这怎么可能呢
不仅如此,那位会议过程中都发呆走神,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纯白干部“梶井基次郎”甚至还在飞机上随身携带炸弹。
在他与他的同伴跳机后,贝尔摩德和库拉索本来有充足的调整身上的跳伞安全设施的时间,但直升飞机却突然爆炸,而爆炸源正是他所扔下的那些像柠檬一样的东西
没有办法之下,贝尔摩德和库拉索仓促之下背对着爆炸的热流,也跟随着跳了机。
那可真是令人难堪的回忆,如果不是身为组织的一员,贝尔摩德和库拉索本身受过训练并且经验丰富,不然怕是要死在那里了要么是因高空坠落而粉身碎骨,要么因飞机爆炸而死无全尸。
离舱门最近的贝尔摩德和库拉索尚且如此,那位早在飞机上就被贝尔摩德一枪击中的飞行员嘛自然是没有逃生的可能了。
啧,纯白。
贝尔摩德咬咬牙,用右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唯一称得上好运的,大概就是在会议出发之前,贝尔摩德向组织里的二把手,朗姆,借来了他的直属部下记忆力超群的库拉索。
通过特殊的方式,库拉索可以迅速的记忆下任何的数据,而黑白会议那天,虽然最后所有的资料都因为突发事件而不知消失何处,但库拉索的大脑却记忆下了纯白那天带来的所有的文件。
也正因如此,作为会议代表人的贝尔摩德虽然同样受到了责罚,但境况相比袭击大厦的指挥人琴酒来说倒也还算好。
想到正在受罚的琴酒和已经被关了十几天的卡尔里拉,贝尔摩德的心情微妙的好了一点。
就在此时,莱伊推开了这间房间的门,瞥了她一眼后向后倚在门框上“看来你的心情还算不错。”
“关门,莱伊。”贝尔摩德眯起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就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火药味一样,莱伊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任由烟雾飘渺“朗姆让我来叫你,集会的时间快到了。”
“朗姆”
贝尔摩德嗤笑“看来,在这场所有人都受了处罚的任务里,有些人还是捞到了点好处的银色子弹,你居然攀上了朗姆”
莱伊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看向前方。见了他这样的态度,贝尔摩德轻笑几声,转头整理自己的包包。
确实是捞到了好处。莱伊心想。
但并不是出于组织立场的好处而是身为fbi,在整个事件中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