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摸鱼会遇到黑手党打架啊。
这是一件应该在摸鱼闲逛的时候遇到的事吗
背靠着的墙壁被流弹击中顶端,墙皮混着一些稀碎的混泥土砖块哗啦啦掉下来,一部分稀里哗啦地飞落进了時枝溯的头发和衣领里,激得他打了个颤,慌忙站起来抖落身上的小石块。
幸好,枪械的噪音足够响亮,没有人注意到墙的另一边有个人。
時枝溯手足无措地将衣服里里外外的杂碎墙灰扑打干净,又胡乱撩起头发好吧,太细碎的的灰尘没办法,今晚回去之后要仔仔细细地洗个头了。
他叹了口气。
悄悄地透过墙上的破损坑洞,去观察另一边的事情。
这两边人他都不认识,并且一样穿着黑西装,一样都扛着枪械炸药
時枝溯实在是分不出来,哪边是哪个组织。
他觉得这要是走在路上能认得出来,没有坑到友军,实在是一件值得肯定的厉害事儿。
但现在,显然不是称赞同事们认人技能的时候,他应该先溜走溜走才是第一大事。
他不太想惹上麻烦事。
即使已经成为了一个黑手党预备役,这种直接在大白天里的面对面交火还是让他觉得非常麻烦。不管是现场还是事后。
没有在遇到的第一时间撤退,已经是他在注意到院子里有人之后的良心发现了。
溜走才是最最佳的上策。
枪伤还在继续,偶尔有几个人的枪伤停顿片刻,换好了弹药之后继续互相扫射也有人倒下,血液很快从身体里流淌出来,半边街道都漫着鲜红的血色。
時枝溯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轻巧的翻了上去,打算从这里走屋顶,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可恶的极恶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時枝溯的动作一顿。
他蹲在了这户人家的二楼边沿上,借着院里树木的遮挡看清了院墙外的情形那一场对战已经快要结束,一方人数还算多,战力完备武器充足,另一方却显得格外狼狈,只是寥寥几个人还站着。
嗯,估计一会儿就没有站着的了。
失去了太多同伴的男人,沾染了满脸新鲜的同伴的血,愤怒的嘶吼着“可恶的极恶组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不是已经打劫了港口黑手党吗为什么还要围堵我们”
这个穿着制服黑西装的男人似乎刚入行不久,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组织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对面没有回答,只是也能看到几个冷嘲热讽的笑。
“噗嗤”
子弹入肉的声音。
“噗”“呃”
接连几声之后,街道上逐渐安静了下来。
時枝溯已经站起了身,他藏身在居民小楼的二楼,透过遮遮掩掩的树冠去观察他们。
极恶组。
他一向不喜欢以“极恶”“极乐”为名的玩意儿。
更何况一个小时前,他才刚刚听到了极恶组被全员剿灭的行动报告呢。
是江下撒谎不,没必要,这种很容易露馅的谎言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就按照那个小鬼的话,把这些能带走的都带走吧。”
残存的、或者说,极恶组的一位胜利者,用着平淡的语气也难掩心底的兴奋,他说着收缴战利品的话,第一个走上前去检查那些对手们的死亡掉落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