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碰瓷啊这地方也没监控啥的。”我还在纠结扶不扶,却被阿飞拽了一下马尾。他盯着地上的人认真道“他受了伤,还中了毒。”
“他还穿着古代的衣服诶。叶开你看看这人是谁啊。”我弯下腰,看着他身上袍子的花纹。得,又是个天外来客。
“我没有见过这位前辈。”叶开蹲在地上观望他许久,最后挫败道。
阿飞疑惑地看了一下他蓝色的皮肤,想起在家看的电视剧,肯定的说“是阿凡达。”
如果你正在经历众叛亲离暗道求生,突然一眨眼来到陌生景象的街道,四周是冲破云霄的大厦,璀璨夺目的虹霓,还有三个穿着打扮怪异的人围着你一脸稀奇,你会怎么办
夜深人静中,一个咳嗽,浑身抽搐,皮包骨头的青年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显得无比渺小和可怜。
他蜷缩在叶开的车轮前面,两点星火潜在眼睛里,显然病入膏肓,即便如此也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颇有“爷傲奈我何”的气场。
中毒受伤这么大的情况,也不是咱这个业余处理得了的。“歪幺二零吗。”我打开免提,跟阿飞叶开一起救人,“我们这里有个中毒受伤的人,需要急救。”
“好的,请说一下您的地址。”
“我们在一棵树的下面”我左右张望,前前后后就一棵树,心凉了半截。
接电话的人员受过良好训练,一般不会骂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您点一下定位就能知道具体位置。”
不一会儿,救护车开着导航过来了。碰瓷的病秧子被几个医护人员抬了上去,我们仨跟着陪同。刚上去就听见一个机械女声开口“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们这么着急去死我就送你们上路”
霎时间,一抹冷艳绝情的红光飞起,一点例无虚发的银光闪现。病秧子寒凉的眼睛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刺了叶开一眼,叶开手里收回一把小巧的飞刀,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阿飞惊觉地在我身前,我安抚性地晃了晃他的胳膊,对医护人员抱怨道“你们这啥导航啊,这么吓人。”
司机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关掉手机,回头对我们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哈,我这听小说呢。”
我在病秧子旁俯下身子,在他耳畔道“你别害怕,我们只是想救你。”他两盏夜焰照在我的眼睛里,也没说信不信。我一看有戏,再接再厉的说“你能不能把刚才的武器交给我保管一下我们这管制刀具是违法的,一会被发现你就得被关起来了。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为难,要不咱俩交换一下,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你。”然后从兜里掏了半天,最后掏出来一张饭卡。
他定定看着我好一会,才在阿飞忍不住动手前闭上了眼睛,袖子里划出一角薄红。我眼瞅着医护人员没注意到这边,偷偷的把武器渡进我的羽绒服袖子里,等到完全藏好,我才意识到这是把刀,而且是把特别美丽的刀。
他明明十分年轻,可给人的感觉是沧桑的、世故的。我不知道该喊叔叔还是哥哥,就省略了敬称,小小声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的声音也小小的,如同从风箱里拉出来的一般“苏梦枕。”
等到了医院,急救的医生和护士把他抬到推车上拍片化验。我们三个肚子里没油水,正巧刚才下车时看见附近有家奶茶店,就让叶开带着阿飞出去买夜宵。我被喊过去签字,然后被告知苏梦枕的病情刻不容缓,最好今晚就进行手术,给我发了收据单。我揉着收据的边角,在原地踱步。
八万块,还只是手术费用,这个钱谁来掏,我吗他跟我非亲非故的,凭啥
救,还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