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绯晚本来对他稍有歉意,听他这一骂,歉意就无影无踪了,她手臂一抱“谁让你乱拍女孩子肩膀的男女有别你懂不懂”
南宫宴“”
关泽昊想笑又不敢笑,忙伸手将他拉上来,还贡献了一套衣衫给他换。
南宫宴脸色铁青,关泽昊唯恐他炸毛,忙安抚了他两句,然后转移话题说去拍卖行。一行人这才去了。
少年少女们在这里嬉闹了大半晌,谁也没发现旁边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的树杈上坐着个人。
那人一身雪白的衣袍,容貌倾城,气度从容,瞧着淡漠而优雅,懒洋洋坐在那里时,周围的湖光山色都成了衬托他的布景,居然是九渊仙尊。
他瞧着墨绯晚远去的背影,手指轻扣树干,若有所思。
他又向不远处的湖面瞧了一眼,唇角浅浅挑了一下。
淘茗居周围的结界障眼法别人或许看不见,他却看得清清楚楚,能看清淘茗居上的一砖一瓦,自然也能看见三楼楼顶站着的褚折莲身影
烟波浩渺,青山如黛,阳光撒在湖面上,如浮光跃金,湖面上有莲叶田田,在高高低低的莲叶中有一小船荡出来,船上有小情侣一双,正在船上嬉闹。
褚折莲站在淘茗居的楼顶,倚靠着楼栏杆,正瞧着湖面出神。
在这里是能看到酒楼结界外的景色的,但结界外的人看不到这里。
他看到墨绯晚他们几个站在湖边说说笑笑,墨绯晚独站在湖边出神的时候,气质特别像一个人
明明相貌不似,性格不似,喜好不似,甚至身材也不似,但褚折莲依旧从路画画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让他视线忍不住停驻在她身上。
“爹爹,原来您在这里。”褚芊芊跑上来,站在了褚折莲身边,也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正看到墨绯晚把南宫宴摔下水那一幕,她撇了撇小嘴“丑人多作怪”
“褚芊芊”褚折莲声音微冷。
“是,是,君子不在背后言人是非。芊芊知错了。”褚芊芊忙举手认错。
褚折莲瞥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爹爹,您不是一向不喜女子着红衣吗为何允许那个丫头路画画进酒楼来还把她们几个人当成什么贵客”
“芊芊,淘茗居并不是阐云派地盘。”褚折莲声音淡淡的“来者是客,多几个同修给你过生日不好么”
“哼,什么同修啊,不过是平陆学院的几个渣渣”褚芊芊撇嘴。
褚折莲俊脸微沉下来“行事嚣张,言语粗鄙,褚芊芊,你娘亲怎么教你的”
褚芊芊脱口而出“爹爹,这不就是您喜欢的性格吗”
褚折莲脸色彻底沉下来“什么”
褚芊芊大概心中的块垒也被压抑久了,索性豁了出去“当年的那个魔物墨绯晚不就是这个性子娘亲说爹爹当年被她迷得不轻,连杀父之仇也险些不想报了这些年您一直冷落娘亲,不肯和她相聚也是因为心里有着那个魔物的缘故”
话说到这里她再说不下去,因为一向对她温和的父亲彻底冷了脸“这些是你娘对你说的”
褚折莲身上无形的压力太强,压得褚芊芊几乎抬不起头来,她心里一阵慌乱“不不是是女儿女儿自己猜的爹爹要怪就怪我好了我只想只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这才,这才口不择言。爹爹,女儿错了。但女儿的初衷是好的”
褚折莲瞧着她,片刻后摇头“你自己想不出这些的。”
褚芊芊微张了口“”
她知道骗不过他,这些话确实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她的母亲时常在她耳边念叨,每次念叨这些时都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样子,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现在说出这些来她也有些后悔,情不自禁去牵褚折莲衣袖,怯怯地道“爹爹”
褚折莲衣袖一摆,避开她的手,淡淡说出了让褚芊芊吓得险些魂飞魄散的话“芊芊,本座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褚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