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痒痒肉,立原他干嘛突然把一边的膝盖卡上床,还正好贴到了我的腰上。
“哼呵”不过这声笑似乎有奇效。
立原的心理防线应该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话术了。
我直接起身,也不顾忌他几乎要戳进我眼眶里的刀。
立原的反应也不出我所料,我撤回了刀,并没有真的让它捅进我的脑子里。
这就对了,跟好我的节奏。
顺便插一句题外话,得亏是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你看看立原和我现在的姿势。
我从床上坐起来,只有膝盖以下的部分落在床外。而立原一只膝盖刚才卡在我的腰旁边,整个身体原本是覆在我身上的,左手掐我的脖子右手拿,现在我坐起来,他就直接坐到了我的腿上,还是和我面对面掐着我的那种极其不可描述的姿势。
我只能说,求求这一段不要变成漫画剧情,不然我直接回去了也社会性死亡好吗
以后没眼再看漫画了。
话回正题,我也不能这时候推他走,不然就会显得是我落了下风,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猎犬职责为何”
“将犯罪之恶啃噬掉的政府爪牙。”他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就下意识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啊
不考虑一下不回答这个选项吗
有一说一,立原已经被广津先生或者也可以说是森先生调教成一个完完全全的黑手党了。
黑手党的思维贯穿了他整个人,这种模式超越了他作为“猎犬”时候的本能。
他早就已经回不去了,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他需要别人给他一个理由。
“犯罪之恶你是指港口黑手党吗”我反问。
“当、当然”立原的声音突然放大,整个人脱离原地向后跳了一步,就好像在说服自己确定一样。
我闭上眼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心里不是很明白吗,港黑不是纯粹的恶,更不是纯粹的犯罪者。不然为什么你是要卧底进来,而不是直接受命来捣毁这里呢”
“那是因为需要”
“对,是因为需要。”我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就马上截住了话头,“有光的地方就必然会有影子,完全不存在黑暗的地方就只有完全的黑暗之中。所以才需要秩序这种东西。”
“港口黑手党就是恶的秩序,是这片土地上黑暗的法则。”我伸出三根手指来,“白天、黑夜和黄昏,每一处都有自己的规则和平衡,但是如果这份平衡被打破了呢”
“你们只有五个人吧,猎犬五个超常规的高级军警,用以处理各种常人所难以企及的案件。但是,处理了这些之后呢你们打算留给这片土地什么又一次的龙头战争,还是又一次混乱暴动”
我双手一合,拍响的声音打在立原的心头。
“你不会以为,仅凭一个人、几个人就能改变大局吧以前有人尝试过的哦,你应该不陌生吧常暗岛。”
他身边的气息明显一变,我甚至感觉他的手在颤抖。
“一个异能者、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女孩子被送上战场军方试图利用她的能力打造一个不死军团来扭转战局,结果是什么样来着”我反问,“啊是那个女孩成为了死亡天使,成为了一个因为见过很多生命的流逝,所以极其讨厌不重视生命的人,然后在承担了一切的仇恨。”
“那场实验还留下了什么,大概是一群连死亡都变成奢侈的无辜军人。太可悲了,明明都是年轻的、只想保家卫国的年轻人,结果却成为了「当局者」自以为是的牺牲品。”
“立原君,你也是这个「当局者」的一员吗”
我站了起来,手指用力捏住立原的下巴,将其抬起直视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脸,“回答我,你们承受改造身体的痛苦,拼命想要守护的是一个土地的概念,还是生活在这个概念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