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嫔也是十分不解这个问题,问道
“昨个儿夜里,皇后娘娘也是大为不解的样子,想来也是没明白这件事儿的最好受益者”
“只怕皇后娘娘心中能想到的人,也只有皇上,太后,她自己和我了”
景仁宫中,皇后娘娘心中的想法,与此刻给裕嫔讲解事情经过的沐晴,所说的如出一辙。
“昨个儿夜里的事儿,在这宫里有这能力的不在乎,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我们两个
皇上亲眼见了我醉酒,而你又比皇后娘娘后到现场,皇后娘娘肯定以为是我刻意指使你后去,虚晃一枪但是细想就明白了并不是那样的。
太后娘娘,昨个儿万寿宴与恒纯长公主叙旧还来不及呢而且,这沈常在原本就是太后娘娘推荐的人,即便真要牺牲她,也该有个对应的好处啊
这不清不楚的牺牲一位常在,又什么都得不到定然不是太后娘娘的做派。
所以此事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皇上”
细思极恐,此事若真是雍正所谓,到也说得通。
一则,打压了太后娘娘举荐的人,让太后娘娘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的时候,有所收敛。
二则,诱惑达瓦祁犯上作乱,让刚刚有上升趋势的蒙古国势力,群龙无首。
三则,宴会上唯一盖过钟粹宫那位的献礼,就只有沈常在的离魂舞了。
借此事打击了太后一党,又抬举了承乾宫中的魏佳思怡,让人即使疑心皇上,也估计魏佳思怡是太后明里举荐的。
而不好多说什么,也算有了个堵住悠悠之口的理由。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枕边人,心思深不可测,不由得让皇后毛骨悚然。
在这一点上延庆殿中的沐晴与景仁宫中的皇后有了同感,一样的推论让裕嫔额头上流出了冷汗。
“我的天呐皇上会对沈常在如此无情吗”
裕嫔仍有些不敢相信,沐晴冷冷的回道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本来在这古代的社会中,除了正宫皆是妾,而寻常官宦人家的妾,是可以随意送人的。
虽说沈常在是宫嫔,但归根结底也还是个妾,只是略微高级的妾氏而已。
当年的嘉妃掌一宫主位,都能被送与番邦部落中和亲,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汉军旗常在。
太后娘娘在慈宁宫中听闻此消息时,也是惊的掉落了手中的糕点,木兮连忙上前宽慰道
“太后娘娘莫要多想了,可能只是一场意外罢了刚恒纯长公主殿下还说,派人去延庆殿打探消息,看看是不是宁妃和裕嫔所为不一定就是太后娘娘想的那样您且先宽宽心”
太后娘娘摇了摇头,良久才开口道
“木兮,你看,你自己都不信,所以才会说这么多话,来宽慰哀家
哀家自己亲生的儿子,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当年也是哀家陪着他一路登顶那至尊之位的,他的心思和手腕儿,哀家见识过
咱们这次啊算是动了不该动的人了”
木兮一怔,望着太后娘娘眼底的阴郁,试探性的问道
“可是,当初皇上也并未有所察觉啊莫不是,这次宴席上沈常在的舞姿和妆容,莽撞了”
太后默默良久,抬手说道
“木兮啊你去把哀家的水烟袋拿来哀家,想抽上一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