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雪眼中闪过狐疑,他觉得虞珩的反应有点不对劲,立刻去掀木盒的盖子。
他的手刚触碰到木盒盖,就被虞珩的手紧紧压在木盒上。
虞珩的另一只手再次搭上纪新雪的腰,语气满是祈求,“算了,阿雪。”
他勉强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你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容易伤身。”
纪新雪想抬头去看虞珩的表情却被只比他高半头的虞珩牢牢锁在怀里,一面脸侧是虞珩热气腾腾的脸颊,另一面是虞珩不知何时变得宽大的肩膀,一时之间,竟然完全没办法动弹。
他眼中接连浮现恍然、羞愤,怀着最后的侥幸问道,“这里是不是春宫图”
虞珩正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纪新雪身上,立刻察觉到纪新雪看似平静的语气中几不可见的难以置信和恼怒、侥幸等复杂的情绪,他眼中极快的闪过亮光,“你不知道这里面是春宫图”
碧绢是阿雪的心腹,生死皆在阿雪一念之间,肯定不敢说谎。
是宣威郡主说谎
她竟然拿着阿雪不知道的东西,信誓旦旦的说是阿雪专门托她找来。
纪新雪发出声凄惨的哀嚎,想要挣脱虞珩的束缚找个床缝将自己埋进去却没有成功,唯有举起袖子遮脸。
此时此刻,他只想彻底忘记有关木盒的所有事,脑海中却自动浮现那日与宣威郡主的对话。
宣威郡主说有些事先往后放免得将来后悔、襄临郡王忍不住的时候、多做伤身。
他说了什么来着
哦,他说让宫人先学,免得凤郎难受、等宫人伺候完凤郎再伺候他
蛛丝马迹争先恐后的浮上心头,让纪新雪生出逃回火星的奢望。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宣威郡主每次都满脸羞涩的提醒他别忘了告诉她体验,是指什么体验。只想知道宣威郡主知道他是郎君的时候,会不会提着大刀追着他砍。
虞珩摸了摸纪新雪的头,眼中皆是心疼,“你放心,我定会让宣威郡主为败坏你名声的事,给你道歉。”
正与脑海中逐渐鬼畜的画面艰难做斗争的纪新雪立刻抓住虞珩的声音,他痛苦的开口,“不,不是宣威郡主的错。”
“阿雪”虞珩眉宇间的怒色更浓。
分明就是宣威故意在阿雪不知道的情况下给阿雪送春宫图,还声称是阿雪特意托她寻春宫图。
其用心险恶不言而喻。
纪新雪扬起个虚弱的笑容,发现和虞珩说话的时候可以转移注意力,起码能暂时忘记他和宣威郡主堪称死亡的对话。
他艰难的开口,“没,我们只是有些误、会。”
虞珩沉默了会才道,“她自小玩的疯,你不要理会她。”
宣威郡主仗着权势和美貌,哄得别人如何死心塌地都不关他的事,她若是敢将主意打到纪新雪身上虞珩眼中闪过浓郁的戾气。
纪新雪敏感的察觉到虞珩身上散发的恶意,下意识的抬手轻拍在仍旧紧箍在腰间的手背上,想要安抚虞珩的情绪。
他强行将仍旧在循环他与宣威郡主对话过程的大脑清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虞珩身上,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虞珩的不对劲。
即使虞珩发现木盒中的东西是春宫图也不该情绪如此激动
纪新雪沉思了会,试探着开口,“东西都送来了,我们顺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