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雪看向被故意找茬的人和百姓指着鼻子骂的掌柜。
盯着虞珩的侧脸看的入神,突然被虞珩抓包的时候,他又生出不知道是羞赧还是窘迫的心思。
他试图理智的分析这两种情绪的相同和不同之处。
算了,分析不出来。
只得出结论,这两种情绪的本质都源于心虚。
他在心虚什么
纪新雪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金玉楼掌柜被率先起哄的摸石学徒气得脸色涨红,依次将每个人的面容记入心底。
但凡今日过去,他没被打发到庄子养老,仍旧是金玉楼的掌柜,定要让这些人再也不敢靠近金玉楼半步
他沉声让伙计去请在华州颇具威望的鉴玉师来,请对方给手中的紫罗兰报价。
头发花白的老头对满脸不忿的摸石学徒们露出和善的笑容,仔细解释道“这块紫罗兰的大小和成色,确实不值一百两银子。”
没等喜形于色的摸石学徒们开口,鉴玉师已经中气十足的道,“但我愿意用二百两银子买下这块紫罗兰。”
鉴玉师见多识广,即使被骂的狗血淋头也能面不改色。
他耐心的解释道,“这块料子虽然底色不好,但将最沁润的地方小心打磨成耳坠,既有芳草又有花朵。玉质耳坠中,几乎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意境。如果能请到手艺老道的匠人,至少能卖出三百两银子、甚至超过五百两。”
两文钱的发财石中开出的彩头,有可能卖出超过五百两银子的高价
不仅百姓纷纷竖起手指算两文钱翻了多少倍,摸石学徒们也面露狂热。
唯有金玉楼掌柜的表情更加麻木。
他比鉴玉师少算百两银子,还被主家十五郎看在眼中。
纪新雪小声对虞珩道,“让人打成耳坠,给阿姐做大婚贺礼的添头”
绿色适合年纪大的妇人,紫色却适合年轻的女郎,纪敏嫣既有端庄的气质又年轻,正好与紫罗兰。
虞珩点头。
这块紫罗兰中的紫色太淡,不适合纪新雪。
对他来说,给谁都一样。
纪新雪接过巴掌大的紫罗兰,笑着道,“我们还有几块石头,趁着鉴玉师在,都开了吧。”
免得他还得专门找人研究如何处理开出的料子,才能尽量让他和虞珩开出的盲盒都能派上用场。
掌柜满脸沉重的点头,命护院去搬石。
两文发财石已经开过。
纪新雪让开石匠以价格的顺序,从低到高的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