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对这件礼物非常满意,帕子香囊都太小了,中衣又大又贴身。
过了两刻钟,魏曕终于洗完过来了,黑发擦得半干绑在头顶,薪留起来的胡子倒是微微中和了他脸上的冷。
“这么久了,有没有受伤”殷蕙站起来,一边走向他一边关心地打量他身上。
魏曕目光微变,突然开始解中衣,然后转过去,露出后背给她看。
上面多了几道刀疤,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打赢了,说出来多简单,过程却是那些未曾上过战场的人难以想象的凶险。
殷蕙从后面抱住他,唇印在一条发白的疤痕上,发白,说明结痂刚脱落没多久。
“一定很疼吧”殷蕙低低地问。
魏曕握住她的手。
疼是疼,但在战场上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顾得上疼,四面八方都有刀枪砍过来刺过来,慢一步便要送出性命。
“还好。”
魏曕转身,抱起妻子去了床上。
为什么打为的就是还能回来,还能看到母亲孩子,看到她,还能让一家人继续做人上人。
纱帐垂落,帐内光线更暗。
魏曕眼中的妻子,还是那么白,那么美。
殷蕙眼中的夫君,更威武了,更有力量。
无论将来他会变成什么样,至少此刻的魏曕,是燕王最英勇的儿子,是燕王大军中一员虎将。
一个能抵御敌国的武将,一个能保护妻儿的男人,殷蕙愿意给他,无论他要多少次。
魏曕确实累了,放纵过后,他抱着殷蕙一起睡了过去,直到黄昏,金盏、银盏担心主子们赴宴迟到,叫醒了二人。
殷蕙坐起来时,旁边魏曕还躺着。
殷蕙在他脸上看到了疲惫,打了整整一年,又怎么可能不累
“要不要我服侍您穿衣”殷蕙笑着道,特殊时候,她也会真体贴人。
魏曕看着她的笑脸,顿了顿,坐了起来。
殷蕙摸了摸他下巴处的胡子,还是那么柔柔地笑着“晚上回来,我帮您修掉。”
魏曕不由地摸了摸自己养了一年才开始成形的胡子,看着她问“为何要修”
殷蕙直言道“显老。”
魏曕却觉得稳重些更好。
殷蕙看出他的意思,又道“没原来好看。”
魏曕脸色微变。
殷蕙继续“亲起来也不方便。”
对上她嫌弃的眼神,魏曕终于妥协了“修就修吧。”
左右回到战场上,很快就能重新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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