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意味深长地说:“你看,你还是能分辨得出来土的嘛。”
李郎中:“”
秋意泊微微一笑,忽地双手一合,秘境通道瞬间闭合,紧接着令牌化为虚无,一条散发着无限灵气的灵脉出现在他的手中,秋意泊将灵脉装入了特制的密匣中,摇头道:“算了,留着也没什么用。”
李郎中皱眉道:“你将它毁了”
秘境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毁去的吗
“炼的不好。”秋意泊随意地说:“本来就是炼着玩儿的,这样平平无奇的秘境,留着也是白丢了一条灵脉,还不如毁了重新再来也就是区区二十个亿的造价罢了。”
李郎中再度沉默了下去。
原来秋长生竟有这样的能耐,怪不得他偶尔能感觉到秋长生言语之间有些不与他计较的意思。
原来他的大阵,是想可以毁,就可以随手毁去的。秋长生留着,是顾念他与百炼山有旧,而非惧怕他杀他。
秋意泊将灵脉扔进了芥子空间,转而问李郎中:“天色晚了,要不要留下吃饭”
“不必了。”李郎中说罢便告辞离开,秋意泊虚情假意地留了他两句,见人执意要走,他也没坚持。李郎中走后,秋意泊保持着风度翩翩言笑晏晏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一头栽在了床上,狠狠地捶了两下被子
秋意泊的逼是装到了,但是他好心疼什么叫做区区二十个亿,他好心疼
息壤好贵的好难得的他一下子就丢了三呜呜
这日子太不好过了
又是两年,秋意泊给自己种出了一波灵田小米,看着金灿灿的小米,他打算去找周老汉请教一下当时他吃到的那个米糊的做法,他自己做了两次总觉得不太对。
此时正直冬日,天色有些黯淡,看着下午是要下雪的样子。
秋意泊已经快五年没下山了,这次一进村中,就觉得格外的荒凉,有人见了他,也不见昔日热情的招呼声,反而立刻关上了门窗,还有的当做没看见他,好像是在防备他一样。
秋意泊觉得有些奇怪,他是很久没下山,但也不是完全和村民隔绝了,他折腾着烧窑子、种菜懒得下山,但村民们却时常上山来问他买些锅碗瓢盆仔细一想,好像是进了冬日后就没人上山了。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锅碗瓢盆也不是一次性饭盒,今天用了就得扔,明天就得换新的,村子里一共就这么二十户人家,用的量是有限的,有时候没遇上事,一年半年的没人来买也是正常的。
他循着小路去了周生家,开门的是周老汉,他已经垂垂老矣,连背都坨了下来,整个人变得小得可怜,眼睛也浑浊了,他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认出秋意泊来:“是秋相公”
“是我。”秋意泊还未说完,便听见里面有人道:“爹,谁来了”
周生走了出来,他也显出了一点老态,他看见秋意泊,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惊恐,但还是镇定着说:“秋相公来了快请进外面也太冷了”
秋意泊进了屋子坐下了,堂屋里摆着一个牌位,这个他知道,周老太太在去年过年那会儿过世了,这牌位还是他写的字,那会儿秋意泊正好是等到一炉子快要出窑的时候,也就没提下山来祭拜一下,给了点白礼帮忙写了两笔算完事儿。
屋子里的摆设很陈旧了,他扫视了一圈,见屋顶还有个洞用稻草盖着,没有专门修补,便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为何不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