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属内脊椎吗”
加布里尔眉头松弛,“你怎么知道太空金属,听我以前的同事说了,这是目前最前沿的技术,可以最大程度减少排异,还能稳定代谢。”
既然是最前沿的,为什么他已经换上了
安无咎不能保证自己是最早的被试者,可也比这些待召集的早许多。
难道这是新的一轮
“怎么了”加布里尔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像是有什么心事。
安无咎摇了摇头,他明白这个临床试验对加布里尔的意义,机会难得,如果成功了,他的妹妹就能重新站起来,可是安无咎始终觉得这其中不这么简单。
挣扎一番,他还是对加布里尔说,“毕竟是关系到脊椎骨骼的事,还是要慎重一些,万一出点意外,就得不偿失了。”
“这我明白,”加布里尔笑了笑,“我也和那帮人共事过,他们的能力我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抢着当被试了。”
安无咎点点头,“我认识一个专门做义体的医生朋友,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请她帮忙。”
“行。”加布里尔爽快答应,身旁的小姐催促得紧,他有些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先进去吧”
“我们也先走了。”安无咎颔首作别,转身和沈惕一起离开了。
街道上的空气有些浑浊,灰蒙蒙一片,安无咎靠近沈惕些,想挨着他走。
沈惕就更直接,一把抓过安无咎的手,牢牢牵住。
“你好安静。”安无咎对他说。
沈惕笑了笑,“我在看你。”
“看我什么”
“帮人,救人。”沈惕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么好一个大善人是我的,当然得好好欣赏了。”
安无咎心中一动,嘴上又故意说“要是我一点也不善良呢”
“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沈惕嘴角一扬,又说了一句,“这么坏的一个大恶人都喜欢我,那我可真不是一般人。”
安无咎被他逗笑,“胡搅蛮缠谁也比不了你。”
沈惕自觉实话实说,但也认下这罪名,与安无咎一同前往杨尔慈家。中途,出于好奇心,沈惕还是开口问道“你帮那个莉莉丝,是不是也想到了你妹妹”
一般的人,如果对安无咎妹妹一事知情,很难在这种时候开口问这种问题。这被视为揭人伤疤。
但对安无咎而言,发问的人是沈惕,他便觉得毫无芥蒂,也不会难受。
“有这方面原因。”安无咎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飞虫一样四窜的飞行器,语速慢下来,“尤其是昨晚戴着面具的时候。”
“但是今天看到了她的脸,和我妹妹并不像。”安无咎转过脸看向沈惕,“她小时候和我长得几乎一样,只是比我矮一点,眼角更上扬一些。”
沈惕回忆方才在成人俱乐部见到的那个女孩,他记不太清对方的样貌,但可以确定的是,与安无咎的确不像,否则他应该印象深刻。
“你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这一问,竟让安无咎愣了愣,他的脑子里一瞬间冒出许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是母亲将幼年的他与妹妹塞上一辆车中,妹妹的脚被烧伤了,不停地哭,哭得撕心裂肺,小小的自己一直抱着她。
但那辆车并没有行驶太久,而是被另一辆车狠狠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