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其实什么工作都无所谓,只要能保护好、能养活孩子们就够了。”
“太宰想让我离开黑手党,去做其他一些更加更加正面普通的工作。”
“你也知道,虽然我中间有很多年没杀人,但我也是一直在黑手党内部,更不用说我以前当杀手时的那些履历,找普通的工作可能会有些困难。”
“于是安吾就找到了我,说可以帮我洗白履历。”
“他心里大概也很难过,所以才想主动地做些什么。”
红发男子的神色未变,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真正想法。
“总之,按照安吾的说法,用不了多久。”
“在那以后,我可能就会和孩子们一起回去了。”
听完对方的话,琴酒不予置评,只是避重就轻地调侃了一句“还好他要洗的是你的履历,而不是太宰治那足以充当污染源的履历。”
“那大概是比他前往黑手党卧底还要困难的事吧。”
在两名成年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精力旺盛的少年们齐心协力,完成了最后的工作。
观礼的民众们也纷纷聚集到了建筑的院外这确实是一桩吸引了小镇目光的大事。
被“装点”完毕的森副院长被推了出来。
“这个,要怎么放摆在这里可以吗”
接受能力极强的彭格列十代家族已经从旁观吐槽者迅速转变成了和糟糕大人们一样的槽点制造机。
森副院长戴着琴酒那顶黑礼帽,显得不伦不类,但贴心的“化妆师”并没有摘下来,而是给副院长先生换了一身礼服,身佩大红花,正巧遮住了他心口上的那一处“枪伤”。
他就像一个人形立牌一般,被用柱子支撑着站在了院子门口,并且用被强行摆出来的微笑表情,僵直且一动不动地喜迎四方来客。
琴酒
他看了看副院长先生被使用的方式,竟也一时无话。
该怎么说呢
这些孩子,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副院长立牌”就这样被摆着度过了整个庆祝典礼,然后被恭恭敬敬地送进了副院长办公室。
“接下来的事,就是在横滨那边传消息过来之前,不要让他醒过来就行了。”
典礼结束后,琴酒在离开时再次叮嘱了一次。
“放心吧。”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又问道,“如果药效过了,他马上就要醒了怎么办”
“哼。”
琴酒露出了一个堪比他昨夜握住方向盘时的诡异的笑。
“我有一个好方法”
于是,在森鸥外终于得以悠悠转醒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变得很沉很沉,像是要裂开了一样,而且视线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你醒了。”有人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在他认知中本该死去的人正坐在他旁边,饶是森鸥外向来镇定,也不由得愣了愣神。
我果然是死了
“应该没有失忆吧。”
见到刚醒来的人一直没有回应,红发青年的声音变得有些担忧,还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在森鸥外模糊的视线中,还能看到对方悄悄把一根棍状物往身后藏了藏。
“这里”
森鸥外乍一张口,就见对方明显变得高兴了些。
“这里是并盛儿童发展中心暨儿童托管养育院,森副院长。”
“我是院长织田作之助。”
“你办公桌上的文件已经堆积很多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万一工资发不出来怎么办”
红发青年真心实意地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