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微乖乖跟他去了客厅,闻宪郑重地给他一个手表盒子“咱们国不兴送手表,说意头不好,不过咱们不取这个意头,我们取表心意,永结心的意头,祝你们两个头到老。”
雪微认得这表的牌子,当即推辞了一下,闻宪大手一挥“一人不整虚的,你们还年轻,不用讲究这些事,不过不论男人女人,总有用的上的商务场合,也总有讲究的时候,我们为人处世,富有富的讲究,穷有穷的讲究,做人舒展豁达,就是正路。”
雪微从没听长辈讲过大道理,他肃然敬“谢谢伯父。”
闻宪显然觉得雪微相当上道,以及自己这番多年来在商场浮沉的人感悟讲得非常到位“好了,你去玩吧。”
雪微先回房间把礼物放好。
闻父送了他们一对男士手表,一大一,深蓝的表盘,上边坠着钻石,非常漂亮。
楼下,闻母打完一圈牌,身伸懒腰。她抱臂看着回来的闻父满面春风,笑眯眯地“得了,又有个人听你吹牛了。”
“我那哪是吹牛”闻父据理争,“那是宝贵的人经验”
“你算了吧,我和你子从来都懒得听。”
“雪闹闹也是我子了。”闻父郑重宣布,“我看他比你们俩都让人省心。”
闻蛮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半,一睁眼,雪微已经不见了。
厨房里传来饭菜香味。阿姨在做饭,闻母的牌友们纷纷表示元旦回吃饭,不留了,接着上门的就是闻在t市的亲戚们。
闻蛮揉揉惺忪的眼,挨个打了招呼,随后四处找雪微。
闻父正在往桌上端盘子,闻蛮看了一圈,找他问“爸,雪微呢”
“在跟你妈做插花,你赶紧去厨房帮忙。”闻父嘱咐道。“我已经刻了一盘萝卜出来了。”
闻蛮抗旨“我先去看看闹闹。”
“这子”闻父“啧”了一声,“完全跟我年轻时一个德行。”
雪微已经挨个见过了闻的各种亲戚,一大子人坐在沙发上聊嗑瓜子,雪微和闻母在窗下剪冬茉莉。
闻有个温室花房,冬也开四季花,闻母是室内设计师,审美眼光极佳,每都要照顾她的花朵们,雪微认真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着花束,闻母就在旁边笑着说话。
“我这子其实从就蛮老成的,也不像其他朋友那样粘人,我们那个时候就说,这种格的人,以后要栽,就栽老婆身上,果不其然,他跟我念叨你,说的话比他时候加来的还要多。”
“你跟我说说,他怎么追的你”大纷纷八卦道。
雪微有点脸红“就顺其自然”
“不是吧他追你追得焦头烂额的,找我支招。”闻母还是笑眯眯地,“怎么听你说好像很容易啊。”
雪微继续脸红“我其实很早就喜欢他了,但是以为他不喜欢我,所以就”
“就拖了四五年了”闻母大笑,并开始细说自己和闻父的过往岁月,雪微没留神闻蛮已经来了,闻蛮冷不丁问了一句“闹闹,你很早就暗恋我了”
雪微一看自己的话全被闻蛮听过去了,当即脸憋得通红,啊呀呀地把手里剪掉的枝叶往他脸上丢,大全部笑了来,闻蛮笑得最开心。
他弯腰把雪微拖来“走了走了,我们去厨房帮忙。”
“你舍得让雪微去呀”其他人都哄,纷纷批评他,“闻真不懂心疼人”
闻蛮不管这个,牵雪微的手就把他往厨房里带,闻父拎着茶杯走进来“算了,算了,我子我知道,这是要独处空间,我们就别当电灯泡了。”
他坐去雪微的位置,接着雪微的继续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