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什么醋,想太多。”
闻岁琢磨了一,不置信地看着江暗,缓缓出声“等等,他不其实暗恋的是你吧,一见钟情的那种”
江暗没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道“你能不能有点正常向。”
“疼。”闻岁拧着眉心想了一,“主要是你这种谁都懒得理的,还能跟他聊一路,就很奇怪。”
“按你的逻辑,该我暗恋他。”江暗散漫地扫了他一,才回道“聊你。”
闻岁瞬警惕,目光落在前的背影“他是不是又卖我,他的话你别信,具有极大夸张成分。”
光是脑补,就知道季小屿又把那些梦到哥哥的场景翻来覆去说了遍。
真烦,这种小事情有什么提的,他不想让江暗知道自己老梦到人,显得好像多想他似的。
江暗低头笑着说“他夸你干什么都厉害,高中特别风云。”
“他这没有夸大其词,那确实是,还算孝顺。”闻岁卡顿了一下,瞬收回八十米大刀,身心愉悦。
心情一好,路就飘,没太看路,脚一滑差点连人带头从楼梯滚下去,连着滑了好几步阶梯。
江暗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旁边拽,才堪堪稳住“你路不看路的”
闻岁脚踝被楼梯撞了一下,脸煞白了一瞬,低声说“又没下雨,我哪知道这么滑。”
“别动,我看看伤了没。”江暗半蹲下去,手指捏着细细的脚踝小心动了动,没伤着骨头,但看起来有点肿。
他叹了口气,重新站起来架着人的胳膊说“我背你下去。”
闻岁勉强活动了一下脚腕,有点刺痛,但还能。
他尝试着了两步,扯出牵强的笑“别了吧,这么窄的路,到时候我们俩得一起滚下去。”
“听话。”江暗在这种时候相当强势,不等他拒绝,直接拉着他的手臂往脖颈一缠,弯腰就把人背了起来。
季小屿听到动静回头,震惊道“摔了你们俩这很危险啊。要不我背算了,我背不动。”
“让他这么一瘸一拐下山危险。”江暗抿着唇,脚步得很慢很稳,“小屿,你后,看不见路容易撞着你。”
“诶,行,真够操心的。”季小屿颤颤兢兢让出条道,让两人先过去。
闻岁掐着指尖,脑袋垂在宽阔的肩膀,嘟嘟囔囔“我好像老给你招事。”
“我是你哥。”江暗盯着前的楼梯,淡淡出声,于这种状况稀疏平常。
闻岁哦了一声,脑袋垂得低了,平日里嚣张全无“下次一定,你别骂我。”
“是不是又掐自己了”江暗没理他的话,随口了一句。
闻岁瞥了一自己有些泛红的拇指,抿了下唇“你怎么知道。”
“每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就掐自己,这毛病还是没改。”江暗两手抓在他的大腿,往掂了掂,“下次别掐了,看着怪心疼。”
有哥真好啊,这点细节都能注意到。
闻岁勾着他的脖颈,稳稳当当被人背着,心里无端的想。
小时候也是这,每回两人偷跑出去玩受了伤,也是江暗这把他背回家。次数多了,简单的伤他哥自己都能手处理,包扎涂药,相当娴熟。
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一起出去,划着碰着的那伤员总是自己,像是中了邪似的。
初三的那段时,那班里流行看手相算命,同学们挨把自己研究了遍。
闻岁手的那条命线就是曲曲折折的,说是一看就是小难不断,但大难不死。
他出时候是早产,体重轻,营养跟不,在保温箱里住了一多月才脱离命危险,于是父母给他起了“岁”这名字,寓意岁岁平安。
闻岁品了品,再按照自己的过往磕磕碰碰的经验,觉得说得还挺准。
当时有神神叨叨自诩很有造诣的同学抓着江暗的手说“江暗的这手相,事业和命线都相当丝滑,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但中这条姻缘线断开了一截,能情路很是坎坷。”
闻岁多嘴了一句“断了怎”
“轻则分开几年,重则孤独终老,一字,惨。”那同学痛心疾首地惋惜,“财富和爱情不能兼得,果然人无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