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晚上我得回趟家,我爸妈今天回。”提到这个,闻岁神情变得有点仄仄的,提不起兴趣。
他试探看了江暗一,小心翼翼开“你不跟我回”
江暗专注在外卖下单上,都没抬“算了吧,不给他们添堵。”
这怎么能叫添堵,你本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啊,不是吗
但闻岁说不出,心满是烦躁,连带着脚踝一片钻心的疼。
傍晚是江暗把他送回去的,车进了小区,停在闻家的别墅门,江暗开了后备箱帮人拎下去。
站在熟悉的大门外,他一步未动,看向房子的目光很是疏离,只是低声叮嘱“药放你包了,晚上记得再喷一下。”
闻岁捏着行李箱杆,看着人上车,叫了声哥。
“有事给我打电话。”江暗冲着他很淡笑了一下,弯腰钻进车。
车走远了,闻岁才兴致央央拉着行李箱进了大门,除了做饭的阿姨,显然爸妈都还没回。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他坐在空旷的客厅,盯着正中央巨大的吊灯出神。
旁边的餐桌逐渐摆满了菜,看上去很是丰盛,闻岁却没什么胃。
不知道等了多久,玄关终于传开门的声音,两个穿着正装的精英人士一前一后进了门。
一看就是刚从会上下,连衣服都没得及换,匆匆忙忙的样子。
“儿子回啦,实在是不好意,这几天确实太忙。”谢明之把外套递给阿姨,捏着闻岁的脖颈往餐桌那边走,“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就那样。”闻岁慢吞吞走过去,脚还是疼,没太多气。
他一路走得一瘸一拐,就在闻仲青和谢明之皮子底下,他们俩愣是没发现哪儿有什么不同,还在时不时聊着会上未解决的提案,把餐桌完全当成了会议室。
闻岁突然觉得专门跑这么一趟回,特别没劲,食之无味。
“小暗是不是也回了”闻仲青松了松装领带,突然问了一句,“他现在跟你关系好吗你可别再像以前那样,还是稍微保持点距离,学会戒备。”
原本被无视就憋着一肚子的火,一听到这话,闻岁脾气有些上了。
他筷子往桌上一拍,扬声说“你们俩天天翻覆去就这两句话是吗我脚受伤了看不出我在山上摔了一跤是江暗把我背回的,就是你们中所谓的可能要害我的哥哥”
谢明之愣了一秒,神情严肃起“你们俩还一起去山上了他带你去干什么怎么还能摔下他”
“妈,是我要去看日出的,你们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事都推江暗身上,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闻岁睛通红,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
“好了好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行不行。”谢明之抬手顺了顺他的后背,“我们也是担心你,你看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闻岁靠在座椅后背上,静静看了她一,冷嗤道“也是,现在可没有日记让你们偷看。”
“闻岁,你现在是不是该学一下怎么跟父母说话。”
闻仲青点了点桌子,声音重了些,“看日记是妈妈不对,但她担心你有错吗闹了三年还没闹够你是打算揪着这件事说一辈子不看日记怎么知道江暗带你去那么危险的方,还差点丧命,更不知道你还有那种疯狂的念。”
疯狂吗闻岁到现在,仍然不这样觉得。
以前他很喜欢写日记,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事无巨细的写下,其中提到最多的就是江暗。
那天溺水回的晚上,闻岁照常写了一段记录
“今天跟哥去了江边游泳,游到一半他的腿突然抽筋,我为了救他额被撞伤,还溺水差点死了,好久都喘不上气。以前算命说我多灾多难,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