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那个豪华包房的时候,背景不知道谁在唱一首很老的粤语歌,又吵又闹,气氛嗨到了极点。房间里一片乌烟瘴气,几个人已经上了脸,显然喝高了。
看到进包厢的几个人,有人始叫嚣“诶,我京大俩校草都了,今天不得喝到天亮”
闻岁散漫地了一声,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窝进沙发里,才冲着对方回“喝多了你送我回”
“我送我送,我扛不动可以叫个骑手。”旁边一女跟着起哄,唯恐天下不乱。
闻岁扬着眼尾扫了他哥一眼,拉人下水“我哥酒量,你非要找冤大头找他。”
江暗用膝盖缓慢地抵住他的,眼睛里带着“我喝多了你扛我回”
闻岁眯着眼睛看他,用同样的动作回敬道“可以啊,扛不动我叫个骑手。”
旁边不知道谁点了根烟,烟雾很散地飘过,缠绕住这一片角落里的旖旎。
他的腿有意无意地抵在一起,在看不见的盲区里很轻地碰着,像是某种隐秘的缠绵。
秦思扬坐在包厢另一边,手上拿着扑克牌,懒洋洋出声“江老师,一起玩国王游戏呗,多了你几个,人多热闹。”
语气倒是没像往常那样挑事儿,江暗平静地看着他回“我都可以。”
“我也都行。”闻岁随口回了一句,满脑子都是那个梦,背景和在一样。
吵闹,热烈,昏暗,烟雾弥漫,会发什呢,他不知道。
包间的再次被推,宋晚茵穿着一身漂亮的长裙从外进,风吹起碎花的裙摆,视线落在江暗身上,停了一瞬。
她红着脸走近,弯腰撑着沙发边的扶手上,小声跟闻岁打着商量“我有话想跟你哥说,能不能换个座位。”
闻岁抬眸看她,嘴唇嫣红,妆容精致,像是在做着某种准备,想到了梦里的那些画面,心里有一股不太的预感。
他紧紧抿着唇,想说不太想换,但是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只是侧头看了一眼在垂眼回信息的江暗。
宋晚茵双手合,怕被旁边的人听见,声音更小了些“闻哥帮帮忙,一会儿,说完你坐回。”
“没事儿,你坐。”闻岁收敛了方才的意,冷着脸起身,绕过长桌,直接坐到了人对面的座位上。
江暗不明里抬眸看他,他隔着一张长桌安静对视,谁都没有出声。
旁边已经始发牌,闻岁懒洋洋靠在座椅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手上的牌,目光却直直地落在对方的人身上。
这一场是简映当主持,他站在包房中央,拿着话筒说着本轮规则“2号和7号,一起跳草裙舞。”
闻岁拿的8号,跟己无关,只听着耳边一阵嘈杂的起哄,不知道谁点了一首吵闹的舞曲。
余光里有个人扭捏的起了身,骂骂咧咧地吐槽着接受惩罚,扭得跟花儿似的。
闻岁无心看戏,眼神直勾勾盯着对面的人不放,只看着宋晚茵脸颊染上了绯红,凑过去低声说着什。
背景音乐声太吵,他什都听不见,只是看着人低语的动作,靠得很近。
手往前一伸,个儿倒了杯酒,仰头猛然喝了下去。
绿茶怼芝华士的口感,顺着喉咙下去,难喝得要命,喉咙里灼烧出一片难忍的灼热。
如果酒是甜的了,比如像上次江暗喂他的那颗喜糖,太涩了,胸口有些发闷。
惩罚结束,游戏已经始了下一轮,闻岁随手拿了张牌看了一眼,运气挺,仍然没中。
只是对面江暗始偏头跟宋晚茵说话,手指把玩着发过去的纸牌,嘴角带着一丝很浅的意,和梦里的场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