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除了二楼有几个房间亮着灯,院子里静悄悄的。
池钰抱着被子,伴随着楼梯的吱嘎声下楼,站在了祠堂门口。
祠堂的大门开着一条缝隙,透出点昏黄的光,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池钰定了定神,推开了祠堂的门。
一阵冷风伴随着池钰一起进入祠堂,随后将池钰身后的门紧紧关上。
池钰刚走进去,听到身后的关门声,立刻试着去推了推大门,发现大门已经被锁死了。
他低声呢喃
“有没有新意啊,以为拍鬼片呢,干什么之前都要先锁大门。”
说完转身,迎面便看到了密密麻麻摆放在长桌上的牌位。
一个个黑漆漆的牌位立在桌子上,桌前摆着贡品,燃着蜡烛,烛火在无风的情况下剧烈的左摇右摆,将牌位的影子打在墙壁上,摇摇晃晃的影子跟着烛火一起摆动拉长,像是墙里面站着一群挨挨挤挤的瘦长人影。
池钰发现那些牌位全都没写名字,只有黑漆漆的木头牌子立在那里,也没有按照辈分摆出高低,只是一起挤在桌子上,看着还挺渗人。
他只看了两眼就移开视线,开始观察祠堂内的环境。
祠堂里面很宽敞,除了摆满了牌位的长桌,左边靠墙角有一张窄小的行军床,应该是守祠堂时睡觉的地方,右边摆着一口棺材,盖子敞开着,漆过的外皮在烛火下微微发亮,像是新打不久的棺材,就是不知道为谁准备的。
在棺材的尾端,还有一扇紧闭的小门,被棺材挡着,可能是放杂物的地方。
池钰走向行军床,爬上去抱着被子坐好,一转头就看到了长桌上的牌位。
此时池钰坐在祠堂左侧的行军床上,按理来说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些牌位的侧面,可此时他正直面那些牌位空白无字的正面。
他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些牌位的正面,而此时他坐在左侧的行军床上,看到的还是牌位的正面。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就是这些牌位自己移动了。
池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困倦。
他坐在行军床上,抱着不算厚实的被子,在冷飕飕的祠堂里,与那些牌位互瞪。
许久后,池钰微微皱眉,有些迟疑地开口
“嗨”
作者有话要说众牌位嗨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