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容锦回神。
抬手一抹,果然满脸泪水
一边暗叹这位靖国的侯爷在女皇陛下当真分量不同,小袁子一边把锦帕递过去
“陛下别太担心,御医也说啦,只要能解毒,以燕公子的身体底子,必不会出问题奴才曾无意间听到国师说陛下深谙毒理,解一点小毒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说得轻巧”
容锦擦掉不自觉掉落的泪,示意小袁子门外呆着去。
殿门一关,她立刻转身来到燕御年躺的床畔,盘腿坐上去,凝神的同时低唤
“林樱,出来吧,出来看看他”
然而,不敢怎么呼唤怎么调息,始终不见动静。
试半天没成效,她烦了,听到燕御年呼吸好像不如方才平稳,遂爬过去
这时,殿门轰然打开
一袭红白相间锦袍、玉冠巍峨的蓝阙疾步进来
“陛”
床上的女人撑着双臂半跪在外侧,也不知是想俯身去查看容颜苍白的男人还是干什么,从蓝阙的视线望过去,两人的脸几乎亲密贴在一起
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无名火,他硬生生止步,冷淡启唇
“听闻陛下在朱雀大街遇刺,臣担心”
“有意思吗”
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容锦顺势坐在床侧,讽刺的凝睇过去
“自导自演行刺这样一出戏,国师觉得有意思吗”
“臣不明”
“交出陨星的解药,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一股浓浓的疲倦袭向心田,望着对从前为之神魂颠倒的脸,容锦忽然间有些泄气
林樱说得对,这个男人实在太诡谲可怕了,他不允许自己身边出现任何只对自己忠心好心的人,也不允许自己和他以外的任何人关系过密若这种行
为是源自于爱,也是变态的爱。
更何况,他对自己,并无半分爱意
蓝阙错愕,随即镇定自若的解释
“什么陨星臣不明白”
“在国师眼里,我是个很好唬弄的白痴吗”
没想到这时候蓝阙还能不露出丝毫慌乱,容锦五内俱焚,芙蓉般的眉眼间覆满哀伤
“朱雀大街的刺杀难道不是国师安排的吗哼,只不过我没想到,国师越来越冷情寡心,从前还忌惮伤到我,如今开始不惜用我做饵哦,其实说错了呢,早在很多年前,国师已经用过我做饵,如今不过是”
趿鞋下床,容锦一步步走近,一字一顿
“故、技、重、施”
“不是我”
华贵无双的身影逐渐逼至身前,脱口而出的蓝阙不由得望向人事不省的燕御年
若那支箭真是他的苦肉计,此人城府也太深了些,陨星之毒难解不说,他这是搭上性命来离间容锦和自己有刺杀的事实在,头脑简单又容易冲动的容锦怎么可能相信毒箭和自己无关
照这么推算,都城内是不是有燕御年的帮手
早在凉城穆德就怀疑他不是一个人,所以劝自己暂留,竟是对的吗
无比后悔在凉城没有当机立断制住容锦干掉燕御年,蓝阙耐住性子解释
“射箭之人,不是我安排的我答应过,之后不会再让你冒任何险,自然说话算话”
“是吗”
容锦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