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的心重重一沉
“什么叫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
说罢,他看向素来最老实的四丫
“你说”
四丫被他一瞪,顿时紧张得汗毛倒竖,只是一想到方才周婶子说的那些,她心里就激起无数愤慨,因此口吻也不如平时怯懦,反而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讽刺
“听老夫人的意思,老板娘带着小少爷在外面跟野男人勾搭呢掌柜的大概也还不知道老板娘多了个野男人吧”
“胡说八道”
傅征脸色一冷,叱道
“静静怎么可能有野男人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
“不是我们胡说,而是老夫人这么说。”
周迎春满脸讽刺意味更浓,“掌柜的为什么不回去问老夫人呢您尽管回去问,铺子我们肯定照看好林记是侯爷夫人和老板娘的心血,我们如今虽然从掌柜的手里拿工钱,但也不至于忘本”
傅征霍地转身
周迎春平时说话是直了些,但这般含沙射影从未有过
他飞快又往家走,结果一路遇到几个早起的行人,看到他,眼神都说不出的味儿,有戏谑鄙夷,有幸灾乐祸,还有一束充满不屑。这束不屑眼神的主人,正是林记不远处和乐饭庄的老板乌德元。虽然平日是竞争关系,但他和顾静静都是与人为善之辈,和乌德元并无龃龉
他这眼神,啥意思
觉得好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有点恼的傅征郁闷回了一记。
谁知,手里端着盆的乌得元却是一盆水泼了出来。
傅征“”
憋了满肚子火,回到家的傅征门也没敲,直接推开傅张氏的卧房
“娘你为什么跟人乱说静静在外面有野男人静静和小止在哪里”
正汇报还是没找到龚麻子的玲姨心虚看一眼怒火腾腾的年轻男人,静悄悄退去一旁。
她本以为傅张氏会心虚得不敢接儿子的话,谁知,自己这位利害的堂姐却是拍桌而起,长眉倒竖
“什么叫我跟人说你媳妇儿在外边有野男人是外边乱七八糟传开了好吗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想让你纳妾”
“我不可能纳谷香”
说着,傅征想起昨晚突兀出现在脑子里的一幕。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浑身冰凉又不敢置信的看过去
“娘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没有是小蹄子想勾引你”
“谷香根本不想给我做妾,怎么可能”
周身血液一股脑儿冲向头顶,他疾步过去,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森寒
“你说,静静和小止呢”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
哐啷
两人间的圆桌被怒不可遏的傅征徒手掀翻
傅张氏吓得连连倒退,嘴一歪眼一耷拉想嚎时,傅征恨恨瞪她一眼,飞快出门
他想到了店铺的对话
不出意外,周婶肯定知道他们娘两在哪里
气喘吁吁又回到林记,他哀求许久,差点要下跪,周迎春才照林樱指示,告诉他“行云居”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