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最近就一直在压抑着,偷偷吃药调节,工作上压力又大,按掉了季淮的电话,面无表情看向她,“谁又跟你说了什么”
沈母刚刚才打电话告诉她,季母最近都在夸季淮医院有个小护士很好,要是她的儿媳妇就好了。
话都传到别处去了。
“谁和我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啊生不了可不行,我们家就一个独苗,你不是祸害我们家吗”季母大摇大摆走进来,“你不能生,有的是人生,都多少岁了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出去。”沈柔冷着脸,胸腔都被气得发疼。
“什么”季母以为自己听错了,被气笑,破口大骂,“这是我儿子的家,你叫我出去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听言,沈柔也不恼,“你出钱了吗出力了吗有什么资格”
“我”
季母还没说话,再次被她打断,沈柔也没给面子,一字一顿强调,“你儿子出了一半的钱,我出了一半的钱,你出了什么出了一张嘴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房子,不是你家房子,请你认清楚事实。包括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是用我们共同的财产盖起来的,你在住我的房子”
“就算离婚了,我也会让人把另一半房子拆了不会便宜你家半分”
沈柔心里一股无名火像火山爆发似的,压都压不住,季母这是撞枪口上了。
她不忍了,还轮不到他们还挑三拣四。
季母是典型吃软怕硬的性子,沈柔以前都不会和她正面起冲突,惹急的兔子还是有点威力的,她眼珠子瞪得很圆。
而沈柔已经把主卧的房门锁了,拿着季淮需要的资料出了门,他继续资料,还在等着,听说有些重要。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就巴不得我死。”季母气得横眉竖眼,跟着沈柔也出去。
她要去找季淮评理。
于是,沈柔前脚到医院,季母后脚也到了,人家还找了把手,给郑蕾打了电话。
“阿姨,这是怎么了”郑蕾匆匆赶来。
“沈柔那个小贱人是不是来了你来评评理,她要把我从房子里赶出去,这是人干的事情吗”季母脸色铁青,她什么时候被沈柔这样骂过,越想越气,“她有什么好硬气当初要不是死皮赖脸粘着我儿子,能嫁进我家”
“你说说,她凭什么赶我出去我们家的房子,她还想拆了做梦去吧一颗蛋都没下出来”
她怕季淮,但是她不怕沈柔啊。
沈柔都说了这样的话,季淮还会饶了她
“不会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阿姨你先消消气。”郑蕾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她往科室走。
护士都在上班,季母也不负众望,喝着水哭诉着,“我大老远拎着母鸡来给她补身子,她倒好,给我脸色看,要把我赶出去,说那是她的房子,还说乡下的房子也不给我住。”
“你们说说,我儿子娶了什么媳妇他爸死得早,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没有再嫁,我容易吗我也没和他们住在一起,我做错什么了”
季母说着还哭了起来,演得那叫一个凄惨,郑蕾给她递纸巾,也红了眼眶,“阿姨,您别哭了。”
“我儿子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孩子也没生,她做什么我也管不着,我心里苦啊,现在好了,她又来这里告状了,我命苦啊。”季母还倒打一耙,拉着郑蕾的手,抽噎着。
大家见过沈柔,印象还不错,这么一听,难免有点改观。
要把婆婆赶出去,还要拆掉房子,这话的确很过分。
季淮的太太也不像这种人啊。
小陈护士听着有些犹豫,“是不是误会啊刚刚季医生的太太好像是来给他送文件。”
“再误会也不能把老人赶出去啊。”郑蕾说得振振有词,张口反问,“这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办”
小陈护士闭了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知道事情经过,不做评价。
此时,沈柔赶去给季淮送资料后,从另一头走出来,远处就听到了季母的控诉声,现在还在医院,她简直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