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温如璧与黎画秉烛夜谈、
第二次见面,温如璧与黎画相谈甚欢。
第三次见面,温如璧嘴角止不住上扬。
黎画与裴容相伴而坐,明玉明月以及曲素隐分别坐一个位置。
尽管心中已经有数,真的亲眼瞧见这画面,温如璧还是没能克制住嘴角上扬,所幸她本就喜欢唇边含笑,温柔待人,这个笑容并不会显得太过突兀,只是格外快活而已。
落在三人眼里,活脱脱的就是嘲笑,幸灾乐祸。
明玉试图用眼神让温如璧停止嘲笑,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明月眼神放空,如果他是个诗人的话,现在大概能够当场吟出“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之类的千古佳句。
曲素隐面带微笑,专心研究面前地板上的花纹,对温如璧的视线恍若未闻。
“听闻温姑娘才华横溢,见识广博,玉儿、月儿还有素儿心中好奇,想要见一见。他们难得提个要求,我不忍心拒绝,便答应了,温姑娘可别见怪。今日没有外人,大家畅所欲言。”黎画温柔亲昵的扶起裴容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当真是温情脉脉,满怀深情,“阿容身子不适,整日待在屋子里修养,我既答应了他们三个,又岂能落下阿容,正好借着机会出来透透气。”
温如璧果然神态自若,面不改色的应和,“鬼主情深义重,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不好委屈了谁。”
裴容饶有兴致的打量温如璧,目光在她和三人之间转了转,玩味极了。顺势往黎画身上一靠,好一个柔若无骨,我见犹怜,轻轻蹙起眉头,虚弱的说“我这身子骨太不争气,全靠娘娘怜爱珍重,才有现在。”
“阿容莫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黎画心疼的安慰他。
“”
“”
“”
明玉眉毛都控制不住的痉挛了,这是什么奇怪的戏码,一个两个都这么莫名其妙
很想跟温如璧私底下谈一谈,好些话当着鬼王的面根本没法说,但人见都见到了,什么不说又不甘心。
琢文好歹也是仙官,总不会真的见死不救,眼看他们三个深陷鬼域而无动于衷吧
如何找借口让明玉十分烦恼,怎样才能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撇开鬼王和琢文说两句
盯着地板研究花纹的曲素隐收起目光,似乎只是单纯的发了一会儿呆,带着招牌式温文尔雅的笑容,对温如璧说“温姑娘好久不见,我听娘娘一说就知道是你。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说起来真是缘分。”
明玉顿时瞪大眼睛,这句话不等于把琢文的身份卖了会引起怀疑的吧绝对会让鬼王怀疑的吧
曲素隐压根不理会投到身上的炙热目光,现在才怀疑未免太晚,怕是鬼王早就对琢文的身份心中有数,看破不说破而已。不然为什么特意跑来跟他们说琢文的事,还在琢文面前说他们的事,分明就是利用双方的反应确定心中的猜测。
不如顺水推舟,直接当着鬼王的面和琢文谈两句。
想私底下说,没门。
果不其然,鬼王没有其他反应,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琢文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
温如璧和和气气的说“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公子你。若说缘分,公子与鬼主那才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的缘分,在下蒲柳之姿,哪里当得上。”
曲素隐微微一笑,“温姑娘自谦了,连娘娘都对您赞不绝口。”
两人互相吹捧两句,又疏离又客气。
黎画听不下去了,两个都这么爱打太极,你来我往的寒暄,商业吹捧,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题。
“原来温姑娘与素儿相识,我竟现在才知道。”黎画剥了一枚瓜子送到裴容嘴边,细心温柔的照顾着他,一边嘴上含笑的说道。
裴容从善如流的张口,伸出舌尖舔走瓜子仁,肉很少,但看戏开心啊。他兢兢业业的扮演着现在的角色,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