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画笑吟吟,“温姑娘有才华,何必这样妄自菲薄,我的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绝无半点虚言能得到温姑娘的认同,实在让我兴奋的恨不得原地转圈,再把温姑娘举起来原地转圈,好与大家一起分享我的快乐。”
“”
不了不了,还是保持距离
“来来来,温姑娘这边坐”黎画热情洋溢的拉着温如璧往台阶上走,宽敞的座椅在下三个人绰绰有余。黎画一把将温如璧按到上面,自己坐到了中间,裴容顺势重新靠在她身上,勤勤恳恳扮演柔弱不能自理的美男子,实际上心底都快笑翻了。轮看戏,哪里还有比他这个位置更好的。
黎画一边坐着裴容,一边坐着温如璧,心里乐开了花,非常感慨的说“能有阿容与温姑娘相伴,此生无憾”
温如璧感觉自己仿佛被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给缠上了,闻言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委婉道“这位置恐怕不是在下能坐的。”
“温姑娘此言差矣,自从听到你为我指点迷津,告诉我做不成天帝可以试着争取地府,以后说不定可以混个冥君当当,体验一把那至高无上的滋味,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国的人不要羞怯,不要惧怕,想要什么就坚定自己的信念,不要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动摇,这里没有外人,大可以高声说出你内心的理想女子能顶半边天,合该就有女帝君,让天下女子都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黎画声情并茂的鼓励道,那叫一个亢奋激昂,还拿旁边三人举例子,“世人皆以男子为尊,视赘婿为耻辱,而玉儿、月儿还有素儿却能突破世俗的桎梏,勇敢追求内心的渴望,与我在这宫中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世间女子为妾者比比皆是,女子能做的,男子也能做的,只要有心,万事皆有可能”
温如璧麻了,“”
原本还用微妙眼神看着温如璧的两人瞬间也麻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毛病,为什么每次都能精准恶心到别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素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温姑娘能在我初登鬼主之际便愿意堵上信任,我必定不会辜负温姑娘待我登上冥君之位,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温姑娘是我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方才不辜负这微末之时便追随于我的情分”
“”
温如璧眼神都放空了,她承受了一个化身不该承受的重担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是她还没有认清楚鬼主的真面目,果然能把两位真君和一个神君困在后宫调教的人绝非常人,不能用寻常思路去衡量。
被当做自己人的感觉好可怕,毛骨悚然每个字都踩在点上,又黏糊又惊悚,煽情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哪哪都不对劲,组合起来能让人把脑子都掏空,放弃思考。
温如璧顶着过分洋溢的热情,挤出一个略带僵硬的笑容,眼神有一点点飘忽,“娘娘说笑了。娘娘有鸿鹄之志,在下不过一介燕雀,哪里担得起。能蒙娘娘几分赏识,就已经是我的幸运,实在不敢痴心妄想。”
她怕自己会淹死在鬼主的胸襟之中
太多了,受不住
依偎在黎画怀里的裴容简直闷笑到爬不起身,作为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妖精,这时候就该他出场。
于是他也开始了表演,嗲声嗲气的说“温姑娘方才毛遂自荐,声称要为娘娘效力,为何现在却百般推脱莫非你是在故意试探娘娘,其实并非诚心想要投身于娘娘座下娘娘一片心意,连我看了都要动容,若温姑娘只是随便说说,那我可以要为娘娘叫屈了。”
黎画揽着裴容,责怪道“阿容不可胡说,温姑娘岂是那种人,定然是喜极而泣,太开心了。”
“真的吗我不信”
黎画歉意的对温如璧说“阿容身子柔弱,难免对他娇惯一些,温姑娘可千万别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