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孽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接过袋子,仿佛真的是只有攀附大树才能生存的莬丝花。
他很喜欢看江九买了什么东西,他可以根据江九买的东西从而推测出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但是苏孽注定要失望了,袋子里的东西都是给他买的,他倒是能从这些东西推测出他在江九心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果冻、软糖、巧克力夹心面包、香草奶昔、小猫耳朵袜子、一盒茉莉花茶
大概在江九心里,他就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吧。
江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每隔半个月去角斗场打一场观赏赛,每次从角斗场回来,江九至少要睡24小时。
苏孽注意到江九每次打完观赏赛从角斗场回来后都会控制不住身体。
比如无法使用左手拿东西,走路会顺拐,会短暂地失去听觉和嗅觉。
她会睡很长一觉,醒来后这些症状都会消失,然后过了半个月,她再去角斗场打观赏赛。
不知不觉,苏孽竟然在这个狗窝里住了两个半月了。
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春去秋来,禹城被寒潮侵袭气温骤降,苏孽半夜被冻醒,哆哆嗦嗦地跑去客厅,一头钻进了江九的被窝。
江九这个人不爱说话,常常苏孽说十句话,她只回一个字,即使苏孽偶尔搞点恶作剧,把芥末放在饼干里骗她吃,她也会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苏孽冻脚,干脆把脚贴在江九的大腿上取暖,aha体温偏高,简直像个人形火炉,苏孽蹭着她的大腿暖着冷冰冰的脚,人也不安分,这蹭一下那蹭一下。
反正江九也不会生气。
蹭着蹭着,江九突然翻过身,一双灰色的眼睛看着嬉皮笑脸的苏孽。
“把脚拿下去。”江九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就不拿。”苏孽的声音懒洋洋的,像只蔫坏的狐狸,模样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拿下去。”
“不拿。”
江九忽然不说话了,她脸上戴着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血色浅淡的嘴唇露在外面,微微抿了一下。
苏孽忽然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皓白的月光下,那双灰眸不知何时变成了兽类才有的竖瞳,牢牢锁定苏孽,让苏孽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他正想开溜,女aha已经翻身压过来,一手把他的两只手臂死死按在头顶,一手箍住他窄瘦的腰,完全不给苏孽反抗的机会,突然就亲了过来。
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苏孽也还是被折腾的够呛。
江九就像一座火山,平常总是安安静静的矗立在那,不声不响的,一旦爆发起来那真的非常吓人。
平息下来的时候,苏孽被江九搂在怀里,女aha紧紧搂着他的腰,苏孽的腰都快断被她掐断了。
他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唇角,有些意犹未尽,手摸上女aha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心中小鹿乱撞,有些害羞,声线都紧张了起来“其实,也可以做到最后的。”
江九说道“做不了。”
苏孽说道“为什么做不了,你没经验我不相信你以前没有过别的人。”
江九说道“没有。”
苏孽心中的小鹿快乐起飞,他喜滋滋地说道“我也没有别的人,我们要不要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