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脑浆都要沸腾了。
她打了一个冷战,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其实这个白色大茧从外表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可怕,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些东西是张三的血管,那么就难免会想象茧里的张三变成了什么样子。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江月喉咙里已经冒出了酸水,她忍了又忍,还是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干呕。
茧里的张三沉默了一会,幽幽说道“李四,你礼貌吗”
江月拍着胸口说道“对不起。”
她压下反胃的感觉,凝神看向那些筷子粗细的白色枝条,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东西居然是张三的血管。
不知道这玩意会不会携带什么致命菌种,也不知道这玩意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江月的手腕上红丝蔓延,这些红色细丝顺着她手背的皮肤纹理一直往前游走,最后牢牢地包裹住江月的指尖,像是给大拇指和食指戴上了两顶小红帽。
做好防御措施,江月这才稍稍安心,伸手摸了一下这个大白茧。
茧里的张三轻轻地哼了一声。
这种温凉柔滑的触感让江月头皮发麻,但不得不说非常奇特,她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根血管,轻轻地捏了一下。
茧里的张三轻哼了一声“啊,好疼,你别捏了,你快要弄死我了。”
听见张三喊疼,江月立刻松开手,此时此刻她也有点急了,非常焦躁地说道“到底怎么弄啊,你不是挺牛逼的吗你”
张三哎哟了两声才说道“别切茧,把茧周围的那些网状的白色枝条弄断,再吸下去老子就成人干了。”
江月从腰间抽出一把热熔刀砍向那些白色树枝,然而白茧周围呈网状分布的白色树枝柔韧度极强,无论江月如何用力都砍不断。
江月急出了一头细汗,张三哎哟哎哟的在白茧里叫了起来。
“啊,你轻点,我不行了,啊”
江月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怒骂“你闭嘴行吗,哼唧什么啊你”
张三喘的很厉害,声线如幽灵般飘忽,隐隐带着一丝哭腔“拜托,你体会过血管被拉扯的感觉吗”
“不,你没有”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有多痛。”
江月不想听张三哼唧下去,她一咬牙,指尖射出红色细丝刺入白色的枝条中,几乎是眨眼之间,那根泛着淡淡光泽的枝条就变得干瘪起来。
大约十五秒左右,枝条彻底干瘪下去,江月轻轻一碰,它就化成白色粉末簌簌落下。
果然邪性的东西需要更邪性的东西来对付它,江月如法炮制,把连接着白茧的枝条一一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