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江月的错觉,她感觉绞着她左臂的藤蔓又稍稍松开了一些。
天杀的
这是哪个冤种同学的精神体
这也太狂暴了
她看着西薄雨那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侧脸,忍不住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真的有喜欢的人,那他就是天上的月亮,不求拥有,只要月光偶尔能洒在我身上,我就十分满足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室友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相睢拍着胸膛,表情相当浮夸“卧槽,瞧瞧瞧瞧,瞧瞧我们的江大情圣”
江森夸赞“我要是有江月这嘴皮子,情路也不会如此坎坷。”
白望海豹鼓掌,赞叹“铁a柔情啊”
库里沉思“我想起了我玩的爱情游戏。”
江月哽住,对库里说道“你的涉猎还挺广泛的。”
唯独西薄雨沉默不语,江月也不敢看他,只好插了一块西瓜塞进嘴里,边吃边说“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先吃饭。”
她正想夹菜,却忽地发现绞在她手臂上的藤蔓忽地松开许多。
透明的藤蔓上突然生长出了许多透明的小花苞,小花苞簌簌摆动,随后缓缓绽放,一朵又一朵透明的玫瑰在藤蔓上盛开起来。
江月忍不住摸了一下玫瑰花,花瓣很软,细节栩栩如生,已经有有不少同学往这边看过来。
相睢也蠢蠢欲动地伸出了手,正要摸上去,藤蔓却忽地化作透明涟漪消散了,只给江月留下一手臂的血点。
aha的身体素质十分强悍,这点小伤和蚊子咬差不多,江月正要拿着餐巾纸随便擦一下,西薄雨却制止了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包消毒棉片。
消毒棉片是军校生必备的东西。
无论是大一还是大三,实战对练是从来不会停止的,因此每个aha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伤。
江月自打成了aha后愈发皮糙肉厚,人也粗枝大叶起来,受了点小伤也不在乎,还觉得战损的自己非常酷,大概是少年时期没少受二刺猿荼毒的缘故。
西薄雨拿着消毒棉片给江月处理伤口,江月心里激动的想发出两声狼嚎,嘴上却非常虚伪“这点小伤哪用麻烦你。”
西薄雨抿着嘴唇,脸上似乎有点懊恼。
吃完饭回到宿舍,江月站在高耸入云的长生树下,望着那遮天蔽日的花枝出神许久。
她又想到了那个夜晚里,那只在空中遨游的巨大鲸鱼,它穿过云层和花树,逐渐消失在夜幕里,它的叫声是那样孤独,让人听了便有些黯然泪下。
身后的库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美呆了是不是,好像梦境一样,只有相睢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会抱怨长生树挡住阳光,让他不能晒被子了。”
相睢叉着腰,骂骂咧咧地说道“自打来了津未被子就没有晒干的时候,你们南方也太潮了。”
中午在寝室里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后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