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委屈,听得谢炀心都疼了。
一想到他蚀魂发作起来,小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连抱一抱他给他添一床被子倒杯水都做不到、无能为力的模样只能在屋外眼巴巴等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模样,谢炀心都揪起来了。
"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谢炀紧紧将人搂进怀里,"我以后再也不会下这种命令了,你必须牢牢跟在我身边,一刻也不能走。"
谢炀抱的太用力,周羽棠骨头都有些疼。
好在谢炀很快就松开了他,却反过来握住他的手,唯恐他跑似的∶"关于蚀魂一事你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周羽棠∶"主人有解法"
谢炀目光深邃冷静∶"有结就有解,我不信我破不了这招。"
周羽棠果住。
这是跟容尚卿杠上了
靠,不愧是你
日天日地龙傲天,不服输的硬骨头
谢炀忽然笑了笑∶"或许我能因祸得福。"
周羽棠∶"什么"
谢炀深深看向他∶"你认为一个人可以同时修习两道功法吗"
周羽棠先是一愣,然后立即明白了谢炀的意思∶"仙魔双修"
谢炀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周羽棠的发顶∶"不愧是我的小糖。"
仙道魔道的功法就是冰和火,水和油,根本不可能相融。但谢肠成功了,成为了仙魔双修的奇人,震古烁今的一代宗师。
有野心,有能力,用情专一,取之有道。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
焚骨人气不是没有道理的
周羽棠问∶"你是受断魂谷冥老邪的启发"
谢炀点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容尚卿逆天而为,学习妖修以自身血魂炼化灵器,虽然步步险境但也成功了。"
"我明白。"周羽棠说,"你怀着一身仙道功法去夜宫确实不妥,若真能成功,那就皆大欢喜了。"
谢炀微微一笑,得到周羽棠支持的他心中极为欢愉∶"蚀魂就是我选定的敲门砖。
周羽棠愕然。
这就是谢炀心甘情愿被容尚卿掳走的原因么
人人皆畏惧蚀魂,想那罪狱里的魔修都被这玩意折磨成什么样了,以至于一看见容尚卿就打哆嗦,一听到"蚀魂"两个字都不寒而栗屁滚尿流。
可谢炀倒好,非凡不恐惧,反而敲锣打鼓上赶着往前冲。
陆盏眠被蚀魂折磨的苦不堪言痛不欲生,他反倒还乐在其中,满脑子都是祸兮福所倚。
不愧是疯批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悟"和修炼,周羽棠也不闲着,白天的时候继续学习琴棋书画,到了晚上打坐练功。
房子经风吹日晒有些漏雨,在一个明媚的下午,周羽棠跟谢炀合起伙来对房子进行了粉刷和修缮,又心血来潮在院子里种了棵山楂树。
种子才埋进去,周羽棠已经开始想象山楂树开花结果,山楂又红又大味道酸酸的,等到冬天做成冰糖葫芦,咬一口酸甜清脆。
啊,好馋
原本这座山上只有猎户一个人家,但此次周羽棠和谢炀回来,发现又多了户邻居。说是邻居,其实离的也不近,走路要一刻钟左右。
那人家住着四口人,樵夫和妻子,一双儿女。
夫妻都是善良朴实的人,女儿年芳十四,清秀漂亮,一双巧手把鸳鸯芙蓉等等花样绣的栩栩如生。小儿子十岁左右,生的当真俊俏可爱,活脱脱一个帅哥胚子,长大后可了不得。
初见之时,小男孩很怕生,一个劲儿的往母亲身后躲,反倒是叫"燕丫头"的女儿落落大方,热情洋溢,强留周羽棠跟谢炀吃晚饭。
好不容易家中来客,燕夫人可大显身手了一回,宰了只鸡,炖了条鱼,又炒了几道素菜,配上米饭和酒杯堆了满满一桌子。
燕樵夫更是诚惶诚恐∶"二位仙师,寒舍简陋实在怠慢了,粗茶淡饭随便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