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必爱他,他也不需要她的爱,但想到她有可能祈求别人的占有,他就无法克制陡生的怒意。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棠蹙眉转过身,她有些恼怒,本质是看到他过来后,她才有这般的念头,不管出发点如何,她是真心的,怎么会被说的好像她预设了一个结果,在寻找可替代的工具似的。
他是看不起她,还是看不起自己。
闻景琛盯着她的眼睛,“你先回答我。”
阮棠弯腰捡起浴巾,回望他认真地说“不是。闻先生满意了吗。”
“算了,闻景琛,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那我回家”
男人忽然靠近揽上她的腰,左手臂穿过她的膝窝,打横将她抱进怀中,吻落在她身上,是沉寂了很久后的爆发,疯狂又热烈,得益于方才的擦药,他的唇舌游刃有余地躲开印象中的伤处,吻的力道恰到好处。
女人的头后仰倚靠在他的臂弯,他的手探到她锁骨下方,哑声问“前面,有受伤么。”
阮棠娇声微喘,“你想要的地方,没有。”
闻景琛边吻她,边一颗颗地解开衬衫纽扣,“我会轻一点。”
“嗯。”
阮棠想,她没有选择错,等会儿沉沦在这样的欲望之海,她才会顾不上害怕,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配合男人的索取,才会无暇其他。
他们交缠到最后一步,闻景琛压抑着扯开她,“等我,我先去洗澡。”
闻景琛回来时没准备做,因此阮棠沐浴的时候,他心无旁骛地在看公司简报。
如今洗完回来一看,阮棠窝在沙发上已经短暂的睡了过去。
她弓着腰,蜷缩在布巾里,纤瘦的身体即使在沙发上都显得很娇小,她今天定然是很累,沾了枕头就能睡着的地步,可她又极度不愿意睡,拒绝睡,看得出挣扎的厉害,细密的眼睫毛跟着微微颤抖。
她真的很后怕。
“我抱你去楼下。”
阮棠缓慢睁开眸,男人上身赤裸,宽肩挺拔,沾着数颗水珠,下半身则围裹浴巾,明显的腹肌两侧露出被遮住一半的人鱼线,她半睡半醒,上手摸了摸,“闻景琛,你为什么把这间房里的床扔了”
她回到家就有点想问的,又没有重新装修,把床扔了作什么。
“怕看到会想你。”
阮棠猜到闻景琛是随口说的,像他那样的人,从来都不会说真心话,但她现在,他说爱她都愿意信。
闻景琛笑着抱起她,她及时拽住了沙发套,“景琛,我不想走,我就想留在这里,沙发上不行吗”
她眨着泛水的杏眸,湿意缱绻,男人眸色深沉,“行。”
不够宽敞,也不算狭窄,不大不小的位置最是暧昧,每一个翻身都被动的必须缠绵,哪怕是不带爱意的两个人,同样得小心翼翼地互相呵护,生怕另一个掉下去,浪潮被迫戛然而止。
是种刺激和紧张感并存的体验。
他难得温柔,“确定要么弄疼的话告诉我。”
“我确定。”
不然她无法安心。
阮棠对时隔一年重新被闻景琛掌控的感觉,感到陌生且熟悉,她在最后迷失前,记得她靠在他的耳边说“景琛,我想累一点,让我再累一点吧。”
他回的是,“好。”
阮棠醒来的时候,是睡在二楼大床上的。
昨晚,也可以说整晚,她几乎都没睡着,断续休息了一两个小时左右,若不是她中间有松口求饶,闻景琛估计是不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