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们做好了跟他磨一夜的准备,分批上来唇枪舌战地劝说。
紧闭的书房门内,萧明睿仍在抉择,对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另一边,皇宫御书房。
萧箜仪在门口等太监总管进去通报,他很快折返回来,“皇上请公主殿下进去。”
接过晴溪手里的攒盒,萧箜仪迈步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在堂前跪下,声线带着轻颤,“明嘉见过皇上。”
皇帝撂下朱笔,明知故问“你来御书房作甚”
“明嘉来给皇上送荷花酥。”
“呈上来。”
萧箜仪指尖冰凉,“是。”
她僵着身体站起身,踏出去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来到御案旁,她将攒盒放在桌角,便谨慎地后退,停在两步远的距离。
皇帝似乎并没有要打开攒盒的意思,仍在翻看奏折。
他的确算得上俊朗,眉目深挺,面容干净,才刚到不惑之年,也不显出多少老态。
可萧箜仪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皇帝感叹道“敬宁皇后当初嫁给朕时,只有十三岁。之前朕觉得你长得有几分像她,不过这两年来看,你倒是越发不像她了。”
听见他这样说,萧箜仪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涌现出芙蕖宫发生过的事。
还有醉酒的男人说的那句“你可来过癸水了”
萧箜仪那时被吓傻了,又紧张又害怕,便轻轻点了点头。
谁知,之后发生的事情成了一场难以磨灭的噩梦。
若不是有人出现救了她,萧箜仪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皇帝终于合上了奏折,沉声问道“你可知,朕为何要等到你及笄”
萧箜仪苍白着脸,浑身紧绷地站在原地。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僵硬地摇了摇头。
皇帝目露怀念,“太医说,敬宁诞下太子时,年岁太轻,所以才会难产而亡。”
话落,皇帝朝着她望了过来。
他的视线落在身上的一瞬间,萧箜仪只想转身逃走。
可想到父亲,想到亲人,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颤抖着嘴唇,喉咙生涩,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沙哑细弱,“皇、皇上”
皇帝打断了她的话,不容拒绝的语气,“朕叫萧翼。箜儿,叫朕的名字。”
他的手伸了过来,像是想要抚摸她的面颊。
萧箜仪整个人如坠冰窖,眼前一阵阵发黑。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靠近,丝毫不敢躲避。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有人急匆匆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