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也没人敢欺负我。”盛听月神色恹恹,完全不感兴趣,“西域再好我也不想去。”
符越忻抓着她的衣袖,祈求道“姐姐,你就去看一眼,如果你不喜欢,我再送你回来好不好”
盛听月拂开他的手,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靠着车厢内壁闭目养神。
西域距离盛安路途遥远,就凭这个心思单纯的三王子,根本不可能带她离开盛安。
盛听月不想贸然逃走,那样她孤身一人反倒危险,还不如先暂时跟着西域人,反正赵景恪早晚会找到
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他了
盛听月一想起赵景恪就心底冒火,满身的气没处撒,连带着看符越忻也处处不顺眼,便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
符越忻本来都差点睡着,被她一脚踢醒了,“姐姐你踢我干嘛”
“离我远点。”
“噢。”他慢吞吞地往旁边挪了挪,窝在角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另一边,知喜去替盛听月找掌柜的要衣裳名册,刚拿着册子回来,却怎么都找不见盛听月的身影。
“夫人夫人”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她叫来绣娘问话,绣娘却说,刚才领着盛听月到竹林附近她就走了,不知道盛听月后来去了何处。
知喜慌得六神无主,赶紧让赵府的人暗中盯紧翠微轩,她亲自去昭镜司报信。
赵景恪刚办完事从外面回来,还未下马,就看见盛听月的婢女急慌慌地跑到了昭镜司门口,一副有要事禀报的模样。
赵景恪眉目肃寒,立刻问道“月儿怎么了”
知喜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地说道“今日夫人约了其他几位夫人,一同去翠微轩购置新衣,奴婢先去给夫人拿名册,谁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夫人便不见了。”
赵景恪心里咯噔一下,握紧了缰绳,“月儿不见了可派人找过”
“四下都找了,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奴婢让人盯着翠微轩的前后门,便立刻过来禀报。”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赵景恪便迫不及待地策马绝尘而去。
万丰连忙率人跟上,还不忘让人捎带上知喜。
去的路上,赵景恪脑海中掠过许多种不好的猜测,一颗心不住下坠,脸色越来越难看。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翠微轩,他径直去了后院,在盛听月消失的地方搜查了几遍,只在树丛中找到了一支白玉芍药珠花。
赵景恪将那支熟悉的珠花攥在手里,当机立断地吩咐“封锁城门,严查所有进出车辆。”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自抑的颤,珠花的金簪扎进手心,血迹滴落在乌砖地面上都没有注意到。
赵景恪叫来翠微轩上上下下所有人,包括与盛听月约好的几位夫人在内,对所有人严加审讯,结果却是无一人看到盛听月去了何处。
昭镜司的人将翠微轩团团包围,继续查探蛛丝马迹。
赵景恪则亲自率领另一拨人,在城中展开天罗地网式的搜寻追捕。只要盛听月还在城中,绝对能被他的人找到。
可他不眠不休地搜至半夜,却一无所获。
赵景恪起初猜测是仇家寻仇,派人去打探于浑和盛秀竹的去向。
打探后却得知,他们二人早已离开京城,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将盛听月掳走。
赵景恪派人隐晦地去问过盛府,盛听月并未回府。
她在京城所有朋友也派人去找过,没有一个人见过她。
城门早已严加盘查,夹带一个人出城简直难如登天。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找到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