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思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连不纳妾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就这样还敢求娶她
赵景恪见他眉眼间染上愠怒,不由问道“谢将军,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谢迟晋收起了脸上的怒意,转而道“赵大人,我有件事想托你帮忙。”
“请说。”
谢迟晋走后,吴不思被换到了昭狱最深处单独的一间牢房。
吴不思倒是没有受刑,但那里阴暗得半点不透光,蛇虫鼠蚁遍布,行刑的暗室就在旁边,每天都能听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足够他这个公子哥受的。
秦凝前脚刚回到家,后脚,秦苍柏就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玉珰,我把那件事跟谢迟晋说了,他说会认真考虑此事,你且放心。”秦苍柏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他在心里叹道,不愧是谢老将军的子孙,这份豁达心胸,不知比那吴家儿郎强上多少倍。
秦凝微诧“大哥你见到他了”
“是啊,我实在没办法,就在他出门的时候拦住了他。没想到才刚提起这件事,我准备的礼物都还没来得及送出手,他便答应了。”
“原来如此。他答应帮忙便好。”秦凝假装自己没见过谢迟晋,顺着秦苍柏的话说道。
大哥没被谢迟晋为难就好。
秦凝又忽然觉得,之前是她自己小人之心了。
以谢迟晋坦荡磊落的性子,就算心中对他们秦家有恨,顶多就是袖手旁观,怎么都做不出落井下石,冷嘲热讽这样的事。
过去这些年,他变了许多,但也有很多地方一如既往,从未变过。
秦苍柏道“玉珰,你不必再为这件事忧心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吴不思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他们秦家虽是百年望族,但父亲那一辈子嗣凋零,父亲又无心官场,只在户部领了个闲职。
到了秦苍柏这一辈,他倒是与秦父恰恰相反,在官场上如鱼得水,但他一直在外为官,没有回京,所以秦家如今在朝中的威势大不如前。
吴家遇到事情,父亲一直都在四处奔走,但朝中没人敢碰这件事,所以忙了一个多月也没让事情有转机。如今,谢迟晋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若是他肯在圣上面前通融几句,免了吴不思的死罪,让他只是流放三千里,他们秦家对吴不思也算是仁至义尽。
“嗯,我明白。”
“对了,谢小将军那边,过些日子我跟父亲备厚礼,亲自上门答谢他,此事也不用你操心。”
明明是为了她的事而奔走,可大哥却把所有事都替她想好了,不想让她费心插手。
秦凝又是感动又是无奈,柔声道“大哥,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你和爹娘了。”
秦家不像吴家那么庞大,没有乱七八糟的妾室,子嗣一向单薄。但正是因为这样,亲情才比寻常世家更浓厚。
“跟你亲哥哥客气什么”秦苍柏爽朗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玉珰,往后你就安心住在家里,什么都不用管。我马上就调任回京,从今往后,有大哥罩着你,我看谁还敢给你气受。”
什么吴家,什么吴不思,什么表妹,该关大牢的关大牢,该流放的流放,跟他们家再也没关系了。
往后玉珰就安安稳稳地住在家里,看谁敢不长眼地过来欺负他妹妹。
秦凝的笑容染上几分暖意,“好。”
只是没想到,秦苍柏的海口才刚夸下没半个月,便有人找上了门。
秦凝正站在窗边,修剪一枝盛放的并蒂秋海棠,忽听下人来报,说是谢小将军来府上了。
秦凝一时分心,差点将开得正好的花枝给剪断,她定了定神,放下剪子问道“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