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凡间那些花花草草,被养个几十年一百年都能成精了,我在这儿都守了你们多少年了”司枕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起来,不过单位不是十年百年,而是万年。
在金莲池的深处,是她最初诞生的地方,这里最能给司枕安宁的感觉。
外面还被佛祖下了禁制,外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沈风清近日也摊上了麻烦,不能来找我,日日修行,日日听那群和尚念经,真是太折磨人了。”
司枕开始幻想她的同族们劝不幻化成人形的时候,“你说你们要是都能成精化形,这么一大个家族,哪怕是佛祖让我出去我也出去不了啊,得多难管理呀。”
“这个姐姐不能欺负那个妹妹,那个妹妹不能抢别的姐姐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根本管不过来”
“偏偏就只有我成精化形了,那佛祖也只能锁我一个。”
司枕这次极其安静地待在金莲池内挨过了紧闭的时间,哪怕外界金灿灿的禁制被撤走后,她也不肯从离开金莲池的范围。
好像就这样认命了似的,每天摸一摸绽放中的金莲,要是有佛修没有带着上阶佛的命令来,她就不准许他们多摘一朵金莲,连片自然掉落在云朵上的花瓣都不行。
搞得每次佛修们想要一朵金莲打坐,都得跑去各大佛面前要个口谕或手令,一时间肃穆沉寂的西天佛境又被司枕整得闹腾起来。
反正她就是个惹麻烦的金莲花,佛祖既然不让她出去,想锁她一辈子,她也不能就这么安静地被困在这里直到她死去。
沈风清就知道曾经听说的那些老话总是没错的。
这不,他之前在梧桐树上给那凤凰蛋做胎教的时候,一不小心成了那小凤凰破壳后第一个看见的人。
鸟禽类在破壳后第一眼见到的人,会被认定为他们的母亲。
虽说这凤凰一族生来仙蛋不至于此,不过这小凤凰显然是因此对他有了什么依赖感,成天追着他不放。
沈风清刚从院里的树根下方挖出一坛酒,结果酒坛子刚捧到手心上,就被一条燃着红色火焰的鞭子挟走了。
沈风清都懒得抬头看来人是谁,那坛子酒被抢走虽然肉痛,但他好酒还多得是。
他重新又从树根底下掏了一坛子酒出来,那火焰鞭再次偷袭,这次沈风清的护身罩牢牢套在外面。
凭借这小凤凰那点子修为,想破他这个初代飞升修仙者,十数万年前就在九重天混吃混喝
的老资格神仙的护身罩,那还太早
火焰鞭被仙力弹开,半点碰不到他新起出来的酒。
“你耍赖”
凤颖把抢来的那坛酒一手搂着,从他身后的院墙上跳了下来,顺手就将火焰鞭别在了腰间。
沈风清指了指她搂着的那坛酒,再指了指自己,“我的酒。”
凤颖昂头看他,“本小姐喝你一坛酒怎么了”
沈风清笑了笑,“那你喝吧。”
说完他抱着新挖出来的酒就往院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