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过最不堪的小孩却也最能感受到人的善意,面对宋秋暖、江墨舟以及陆谦,小寻已经能比较正常的交流。
不错,还有一个陆谦,是宋秋暖请来,给小孩做心理疏导的,他看似正常,实际上有严重的创伤障碍。
“她怎么了”小寻小声问。
宋秋暖耐心解答“她原本长得很漂亮,但世上总有更漂亮的人,也有许多说话不好听要求苛刻的人,于是她就对自己的外貌不自信了,去找医生给自己整容,先是改变一点点,有人夸她,但还是有人比她好看,也还是有人说她不好看,于是她又去整容一次又一次,直到全身不堪重负,身体都坏了,她又后悔了。”
小寻听得似懂非懂“真的有后悔药吗”
宋秋暖轻笑“当然没有了,只是她坏的是身体,我这里有治疗身体的各种药,她还有一线希望,可人一生的财富多么重要,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放下的。”
小孩若有所思,不再啃声,低头继续写字。
没一会儿,店里就来了新的客人。
最近一直都是这样,客人很多,有进来就求药的,也有满脸怀疑最终什么都不买的。
宋秋暖不太在意,无论贫穷富有,所有人进来,都一样接待。
“最近来这里的有钱人越来越多了。”傍晚,宋秋暖把手边的一份饭递给进门的江墨舟。
江墨舟拆开筷子的手一顿“他们来了吗”
“快了吧,活死人肉白骨的药,怎么会不动心不过现在进不来的人占多数,估计还是不太相信。”
江墨舟点头“来的人太多,灵药非同小可,还是要求严格一点比较妥当。”
宋秋暖看他一眼,笑笑“你那边如何了”
“找到了几个钱富来的得力下属,据我调查,这几人跟了他二十几年,钱富来的所有脏事,这些人大半有参与。”
“今天张玉丹来了,我看见她,又想到一个主意。”宋秋暖停下筷子,说。
“张玉丹是”
跟着一起吃饭的小寻吃了一口虾,小声说“整容的姐姐。”他更怕男人,对女性的防备心微弱一些,所以不排斥哭得很惨的张玉丹,同时最近几天,他像个小动物伸出触角似的,试着在宋秋暖、江墨舟面前展示一点点存在感,以获得他们的关注。
这是个好的转变。
江墨舟更迷糊了,疑惑地看着宋秋暖,同时眼疾手快地帮小寻夹走了马上要入口的鱼刺。
宋秋暖看在眼里,眸中闪过笑意,说“是个小主播,整容过头了。”
“主播”江墨舟立刻抓住了关键词,同时犹豫不安,“会不会连累她”
宋秋暖“自然要安排得当才行。”
当晚,陆谦进门听说了这件事,开口“最近公司开了个视频官方号,用来科普一些心理学知识,不如我也开一个,讲一讲青少年犯罪心理。”
宋秋暖没反对“不管用不用得上,这本身是件好事,不是吗”
陆谦应下,又看向江墨舟,低声问“她,这两天还好吗”
江墨舟顿了顿,说“以她的聪慧,差是不会差的。”只是有些事情,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也不得不做。